四人都在本市的大学,但只有晋恪和胡栩是同一所学校。
胡栩先开学,直到报到那一天,符侃还在闹别扭。
【符侃】: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嘛。(大哭大哭)
【胡栩】:你来干嘛,我爸爸开车送我。安顿好了再见吧。(亲亲)
真实原因是,不能让他和晋恪见面。
大学城离得不太远,胡栩爸爸决定驾车去。晋恪爸爸原本也决定驾车,结果前一天有急事,拜托胡爸爸捎带晋恪到学校。
胡栩和妈妈害怕忘了东西,来来回回跑了几趟。
胡爸爸把驾驶位的车窗打开,“还磨蹭什么,走了,拿掉了我给你寄过来就是。”
然后转身朝后座说了什么。
胡栩拉开车门:“爸爸爸爸,你和谁说话?晋恪到没有啊?”
“我已经到了,胡栩。”晋恪在后座。
他朝胡栩侧过身来,背后的车窗开着,早上的阳光很还柔和。胡栩在他眼前,阳光在他身后。他微笑着朝胡栩伸出手。
胡栩恍惚了一下,这个场景,像是久别重逢,又像是初次相见。
可惜都不是,只是两个多月没有联系而已。晋家的矛盾在晋恪高考完后彻底爆发,父母已经分居。
她发消息想要安慰,晋恪只说没事,考完试你好好休息。
胡栩抓住晋恪的手腕,借他的力坐上车。
乍一见面,有点尴尬。
晋恪穿了一件很简单的白色T恤,却完全不显黑。在有些逼仄闷热的车内,反而显得干净和清凉。
他说:“你有吃东西嘛?”
“没有。”胡栩突然朝他靠过来。
太阳好像升高了,有光照在他的小臂,蜿蜒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没忍住按了一下,晋恪低头看她有话要说,凑近了一些。
胡栩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用很轻的声音说:“你别说了,我不敢吃,我爸开车我会晕。“
胡栩更喜欢自然风,但温度越来越高,得开空调,必须关车窗。
她怕晕车,开始睡觉。头撞上车窗好几次,终于渐渐失去意识,对周围的感知开始混沌起来。
晋恪的手臂被胡栩抱住,她的头靠在他肩膀,睡着了。
从后视镜看,他整个人无动于衷,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胡栩妈妈从后视镜看到,说:“小晋,你把她推醒,这样靠着你太累了。”
晋恪平和地笑,语气很自然:“没事,让她睡一会儿,不然醒来会晕车。
若是胡栩此刻真的醒来,就会看见晋恪攥紧的手。仿佛一松开,就有什么要按捺不住。
附近很多减速带,隔一会儿车身就要震一下。
胡栩居然一次也没醒,但是身体越来越向着晋恪那边偏,头也从肩膀移到他胸前。他只需要微微低头,就是胡栩的发顶。
后视镜看不到这里,她松开的头发搔动他的下巴,他觉得有点痒,低头在她头顶轻柔地摩挲。
他说:“好久不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