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被呛到,沈青琅睨了他一眼,脸颊泛热垂下眼眸。
等嘴巴里食物咀嚼完,她极快道:“是有一点点酸。”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她细长的睫毛一颤一颤,脸颊晕着粉,鼻尖圆圆的,粉嫩的唇上还沾着一点碎渣,很快,她又从嘴里探一截小舌头,慢慢把碎渣舔走了。
沈青琅察觉到盯着自己的视线越来越炙热,终于没忍住抬头迎上那灼热的目光。
男人喉结滚了滚,嗓音微哑解释:“从前余孟音对我来说,是很好的朋友,可以分享生活的姐姐,我就希望她能对我和对我隋淮琛一样。我想吸引她注意力,就像想吸引李碧青的注意力一样。”
“我能很明显感受到,我对她和对你是两种感情,一个是能和很多人划分在一个大类中,一个是所划分的类里仅有你。你们不一样。”
说完后,他直勾勾望进她眼底:“我不想你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说到这里,她轻笑,“你刚刚说得有点抽象,但我能懂。”
视线相撞,心头无声泛起涟漪。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吃醋。”
他们从前在一起那么久,难得见她耍脾气使小性子还是要和他正儿八经分手。
而且很明显,分手这事她乐得很。
如果刚刚他在摇尾巴,那么现在尾巴很明显耷拉下去了。
沈青琅心虚哽了一会儿:“那不是说明你洁身自好吗?”
“是吗?”隋淮景凉凉看了她一眼。
气压变得更低了。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她能感受到,他在默默翻他心里那个带着怨念的记仇小本本。
“咳...”清了清嗓子,沈青琅伸过手,又一次把他的脸板向自己,“以前的事都不想了。”
“从今天开始,你心里只能想我,要是敢挂念其他人,我就......”憋了半天,她终于想到了狗血剧里的台词,“打断你的腿。”
肉眼可见,他们有点矫情的小少爷被这话哄好了,颇为傲娇对着她点了两下头:“你放心。”
“我确实洁身自好。”
沈青琅:“......”
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她怎么觉得自己每天不是在哄他就是在哄他的路上?
没过一会儿,他朝她的方向凑了凑,意味很浓地盯着她,视线在她唇瓣游移:“我有点想......”
“不你不想。”话罢,她不客气地捏着他的脸,把他的脑袋摆正了。
开玩笑,她一点也不想带着满嘴的油接吻。
“哦。”
有点失望坐好,默了一会儿他又凑向她:“你对我也是一样吗?”
沈青琅被他直球丢的有些不好意思:“我......”
“我只对你这样。”
想亲近,想相贴,想......
“你也多吃点。”说时迟那时快,沈青琅夹起虾饺皇塞进了他嘴里。
在他越来越沉的目光中,她咬了下唇:“好了,是的。”
某人满意了。
沈青琅:“......”
她不自觉脑补了一下他咬着手绢问自己“你爱不爱我”的情景。
嘶,应该不会......
那太惊悚了。
是不会的吧?
——
车停在民政局门口,余孟音难以置信地看着坐在主驾驶的男人。
他跟她说有要紧的事,接着,他就带着他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以及她的户口本来找她,一路把她带到了民政局。
“你这是......”
“虽然有些仓促,但,户口本是伯父伯母交给我的。”隋淮琛不紧不慢把车停好,模样看上去冷静,只是方向盘被捏得很紧,“后面婚礼我们可以再好好商量。”
“婚礼的事是婚礼的事,起码这领证,你应该提前和我说一声。”余孟音冷着面色盯着他,“我现在已经站在了你的立场上。”
“我只是...孟音,既然这是迟早的事,那么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分别呢?”隋淮琛眸中晃过了一丝偏执,“还是你不想?”
“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再逼你,我愿意放手。”
放手?
余孟音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她只觉得头疼,隋淮琛身上的陌生感让她抵触又心疼。
她不喜欢这样的他,也不喜欢被感情左右的自己。可是她控制不住。她从小就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了快二十年。
他已经在逼她了。
她还能怎么办呢?
“走吧。隋淮琛,我们去领证。”
两个人步伐沉重,各怀心事向着民政局,和其他情意绵绵的情侣完全不同。
在登记的那一刹那,余孟音猛然抓住隋淮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