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咪其实并没有离开房间。
它呼呼大睡之时,被诸怀的分身一个翻身压住了大腿。
还未来得急叫出声,它锋利的牙齿就下意识回敬在了诸怀分身的屁股上。
诸怀分身吃痛,快速朝另一边翻身想站起来,怎料整个人将旁边的谢清棠分身扣在了身下。
掀开帘子的假小孩恰好看到了这情形,脱口而出:“啊!在洞房啊,刺激!”
谢清棠分身毫不含糊,抬脚将诸怀分身踹下床,顺势带倒了前来偷看的假小孩。
谢清棠分身爆发出巨大的灵压,假小孩立刻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没有防备的诸怀分身也单膝跪地,他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扶着床边,才没被灵压按倒。
阿咪前脚被诸怀分身压了大腿,后脚又被谢清棠分身的灵压按倒在床上,这才不得不清醒过来,赶紧遁入虚空。
直到它从虚空中窥见谢清棠和诸怀的原身顶着隐身符回来,又和分身融合后,才明白在自己酣睡之时,二人利用分身制造并未离开的假象,出门探查去了。
谢清棠寻到屋外,刚想呼唤阿咪的名字,阿咪就从面前的虚无中钻了出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扑到谢清棠怀中。
阿咪头靠在谢清棠的肩上,爪子紧紧抱着她。
漆黑的深夜,一只猫发出了汪啦汪的哭声。
谢清棠一手抬着它的屁股,一手轻轻为它顺毛。
过了一会儿,阿咪才抽抽搭搭开口:“你的分身太吓人了,呜呜呜。”
谢清棠为它抹干眼泪,温柔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阿咪一抽一抽地将事情断断续续讲述给谢清棠听。
她这才知晓,并不是诸怀分身故意耍流/氓。
但她依旧气不过,“他不是故意的”和“不是故意的也吃了豆腐”两个念头在脑中疯狂打架。
她将阿咪抱在怀中,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谢清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冷静!反思!
她逐渐平静下来,细细地将来龙去脉思索了一遍,想着自己分身技能还未熟练,没有控制好分身的意识情绪;并且将自己未成熟炼化的分身与诸怀的分身放在一处,也有不妥。
调整好情绪后,她抱着猫咪,冷静地回到房间,想与诸怀说和,毕竟臭猪这么笨,又怎会有轻薄自己的坏心思?
诸怀坐在椅子上,愁容满面,抬头看见谢清棠进屋,语气无奈但依旧一脸真诚地问:“我说是猫干的,你会相信吗?”
谢清棠本想说“我相信,阿咪已经告诉我了”,但她并未告诉诸怀,阿咪能够与她交流这件事。
气氛一时僵住。
她酝酿一番后,语气平和道:“这件事我也有错误,分身并不能够代替我们处理所有的突发情况,今日之事有外力影响,也有我谋划失策的因素在,今后我会更加谨慎。”
诸怀听到这句句都在责怪她自己的话,更加惭愧。
他语气诚恳,面容严肃地向谢清棠道歉:“我这次真不是故意做出冒犯你的行为,我今后一定注意保持礼貌。”
二人真诚地互相理解,只有可怜的小阿咪躲在谢清棠怀里,暗自抚慰受伤的大腿和心灵。
*
翌日清晨,天光亮起,鸟鸣声和村民起床的劳作声逐渐清晰。
谢清棠与诸怀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二人打坐入定了一晚,只有阿咪在床中间睡了个安稳觉。
谢清棠先睁开眼打了个呵欠,掏出通讯福宝看了看,刚好辰时。
诸怀感觉到动静,也醒了过来。
见他醒来,谢清棠冲他扬了扬下巴:“走,我们直接去界林。”
随后又拍了拍阿咪的屁股。
阿咪迷迷瞪瞪地将肚皮翻朝上,伸了一个懒腰,喵喵嘟囔几声,才站起来甩了甩头。
一路上,遇见的村民都对二人指指点点,谢清棠凝神听着村民们在说什么,原来都在讨论昨日她揍那个假小孩的事。
他们走到梯田时,村长跑了过来拦住二人去路,气喘吁吁道:“二位这是要去哪里?”
诸怀答道:“北边那个森林里的植物颜色奇特,我们想去看看。”
谢清棠在一边没有阻止他实话实说,毕竟这一村没有修为的随心尸,连自己一根手指头都扳不动。
村长满脸堆笑,连连点头:“好好好,你们去玩吧,那边景色秀丽,是游玩的好地方。”
谢清棠白眼差点翻上了天,这村长有TVB的台词,却没有TVB 的演技。
那界林树叶草地黢黑,盘根错节的植物将阳光遮蔽,深色的魔气随风往外飘散,这跟“景色秀丽”四个字有半分关系吗?
如此看来,这村长应该本就是想把他们这俩散客骗至界林处理掉,没想到他们自己主动要去,可不给他高兴坏了?
装模作样跟村长辞行后,二人向界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