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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1 / 2)

我决定结婚了。

没有长跑多年的男朋友,对方是只会打排球的海鸥,很帅很健康,无不良嗜好,除了矮一点(bushi),是个完美的结婚对象。

我打电话告诉咲子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觉得我昏了头,当我说出海鸥名字的时候她已经准备打电话给精神病医院,告诉他们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因为加班压力已经彻底疯了。

“这是真的,咲子。”我重复道,她在电话对面的哈哈声简直要让方圆十公里的邻居下半辈子都靠着助听器过日子,“我给你发照片。”

“绘理,有理想是好事……”

她没有说下去,我想应该是平时都不太给力的网络终于靠谱了一次,照片被传送到她远在东京的手机上,她的声音像是被掐住嗓子的大鹅一样戛然而止,然后她颤抖着问我:

“你能替我要个签名吗?”

*

我是桃沢绘理,今年23岁,刚刚踏入社会半年,如你所见,是个平平无奇的社畜。

但我要和著名排球明星——星海光来结婚了。我们俩前23年的人生没有任何重叠,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我们俩同是鸥台高校的学生,但是我也不是他的同级生,只是曾经作为观众在学校的“运动社团出征仪式”上瞻仰过他的羽毛球脑袋。

但是为什么我们要结婚了呢?我也不清楚。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我被母亲夺命连环call回长野的第二天,加班和长途奔波几乎要了我半条命,而在知道回家的主要原因居然是相亲之后,我有想过在家后院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当时的我肯定很绝望,我再三拒绝相亲无果,在那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深夜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在柔软的床垫上希望第二天醒来自己就回到东京的公寓里。

然而没有奇迹发生,于是我只好在短暂的休息之后打扮好自己,然后穿着我妈新买的套裙去相亲。

我本来都想好了,在看见对方之后就快点拒绝了走人,说老实的,我实在想不到我妈能给我找到什么靠谱的对象。

但现实告诉我,人不可貌相,我妈是我妈那肯定是有理由的。

我坐在餐厅的角落里,身后有大片的龟背竹遮掩,对方没有如约而至。我百般聊赖地碰着餐厅里造型精致的玻璃杯,里面的柠檬水因此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再不来我就溜了……

我在心底抱怨,给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的“古板大叔”翻了个白眼,要知道,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浪费社畜的时间和杀人有什么两样……

这时的我没有注意到安静的咖啡厅里忽然嘈杂了起来,那感觉大约就是有人在湖里撒了一把饵,让湖底的鱼儿争相抢夺;有人坐在了我对面,我抬起头,入目是熨烫笔挺的西装和对方露出的一小截手腕。

啊,不错的表。

我这样评价。江诗丹顿的传承系列,我经常在老板的手腕上看到,卑微社畜不由地露出了羡慕的神情,而后,我缓慢抬头想看看是何方神圣,最后,我惊呆在对方橄榄绿的眼睛里。

“学……学长好。”

*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星海光来了,这个名字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一个符号,他和他的队伍南征北战,给球迷留下的往往是潇洒的背影。但对我来说,他是我高一时候隐秘而不可宣之于口的梦想,那一年仅有的几面之缘成为我高中三年最浓墨重彩的一笔,鸥台的出征仪式上我坐在下面看着他,他的个子不算高,不耐烦地站在台上等待校长的训话,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高二的时候他就毕业了,毕业仪式上不是我给他佩戴胸花,在仪式结束之后咲子因为要和社团中要好的学姐分开伤心不已,我忙着安慰她,连那个和聚光灯一样的少年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我那时候大约也是难过的,只是缺乏立场。我和咲子不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回家社,学习已经让我疲惫不堪,多余的社交简直更加让我痛苦。

后来我也毕业了,在卒业仪式上佩戴学妹制作的胸花,疯玩了一个假期之后离开了长野,来到了繁华的东京。我在这里上大学,也谈过几次不靠谱的恋爱,找工作也失业过,最难的时候每天只吃一顿饭,和咲子一起住在十几平米的房子里,那时候我走在路上,橱窗里的电视机里播放着排球比赛,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姿态优雅的海鸥在赛场上一往无前。

而那一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生活走向正轨,我告诉母亲不必再费心在长野给我留意工作。我在东京生根发芽,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看比赛,觉得东京和我的心一样空空如也。

那绮丽的野望终于有一天蛮横地撕裂了现实和梦境的边界,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如电视里一样剪掉了高中时扎眼的羽毛球脑袋,纯白的发丝柔软的落下,我不敢再多看他,害怕眼睛里不应该属于我的爱落入他眼里。

那杯咖啡我喝的食不知味,我讨厌提拉米苏上面苦涩的粉末,在极度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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