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石头旁边去了。
夏双雨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出现给绿衣服姑娘造成了多大的世界观冲击,眯着眼睛迎着风露出一张的冷淡的脸,山顶还得有段距离,得抓紧时间,就算是她,爬上去多少也得一阵子了。
没几分钟,乌云就急匆匆地跑回来,喊着红绿衣服的两个小姑娘下山。
“这么快?”绿衣服姑娘显然是不满,这导游带她们来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也就算了,来了才不到十分钟就又要走了,现在导游的钱是不是也太好赚了。
“当然要快,这是风暴要来了。”乌云的语气很急。
“尊嘟假嘟?这天上一朵云都没啊。”绿衣服姑娘毫不客气。
红衣服姑娘倒是显得冷静自若,淡定地拉着绿衣服姑娘往停车的地方走,路过霍哥时,直勾勾盯着霍哥的背影瞅了好一阵。
乌云急匆匆地上车,督促着两姑娘上车,他做导游的得以保证游客的安全为第一要义。
霍哥正在后备箱倒腾东西,模样很是专注,虽然已是春天,他还穿着偏厚的黑色冲锋衣,登山裤,登山鞋,甚至还带两个手杖,一副户外佬的模样,做足了准备。但乌云还是摇下车窗叮嘱,“霍哥,你注意点安全啊!”。
霍哥回首,浅浅点头。余光瞥到自己刚拿出来吃东西用的桌子压到了石头缝里的野花,轻轻把桌子往旁边挪了些位置。
车开了一阵,绿衣服姑娘才后知后觉地发问,“风暴来了你朋友怎么不走啊?”。
乌云这边还没回答,一大片乌云就从西南方向聚了过来,像是驱赶他们一般,豆大的雨滴顷刻之间就噼里啪啦地狠狠往下砸,整辆车子都被砸的乒铃乓啷的,这哪里是雨啊,说算是冰渣子也不为过了。
这雨生的奇怪,在天空中还是液体,一接触到物体马上就变成冰,草地上被蒙了一层透明的冰柱,道路上也被细细铺了一层薄冰,这对开车可不是什么好事。车子轮胎老旧了,几次打滑,两个姑娘摇来晃去,对比起外面的大雨声,车子里反而一片沉默,她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扰了乌云的驾驶。
风暴没来,这是冻雨来了。
霍戈川没来得及收拾好设备,索性坐在车上躲雨,眯着眼睛看着这下冰凌的景象。也真是稀奇,冻雨一般都贵州湖南这种南部地方,北方也有过,不过当地人叫“地油子”或者“流冰”,生动形象,流动的冰,这次倒是霍戈川第一次碰到霍林郭勒下冻雨。
拍是拍不了了,要拍也得等雨下完再拍,还好这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在内蒙古,在这大草原也算是难得的景色,没拍成风暴,冻雨也不错。
霍戈川下车收拾他那大大小小的镜头,上山的路得有一阵子,而且冰结在在石头的表面上得更难爬,他的设备也挺沉重,而且精贵,摔了多不划算。况且他本职工作是个风暴摄影师,主要是拍风暴,这冻雨是不是在山脚下也能拍的不错。
正思索着,一道金光愣是把乌云中间劈出一个洞来,直挺挺射在山头那排白石头上,这丁达尔效应给冷冰冰的山注入了那么一丝暖意,在乌漆墨黑的云中间倒是硬显出了末世最后那抹希望的风采。他马上架起相机,对着山头一阵连拍,直到那束阳光又被云遮住才悻悻离去。
摄影师就是这样,拍到了不错的照片,有了灵感,心情都会跟着轻松不少。霍戈川驱车回旅馆的路显得十分短且快,他打电话通知了乌云,等等回去还正好能赶上乌云他们张罗晚饭。
“霍哥,怎么三月就来了,今天刚到吗?。”乌云见霍哥推门进来忙递上一杯温热的羊奶。
“昨天到的,临时兴起。”霍戈川接过羊奶,若有所思。
乌云一家开了一家草原民宿,就在这霍林郭勒市,说是民宿其实也就是乌云和乌云的姐姐自己家。毕竟霍林郭勒这地方并不如呼伦贝尔大草原出名,淡季游客少,但确是个拍风暴的好地方,一马平川,大草原开发程度也不高,清静,他每年风暴多发期(春夏天)都要来,一来二去就和乌云熟了,只是他从未在三月来过。
乌云刚想问问霍哥怎么昨天没来住。
楼上传来一阵行李箱拖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
霍戈川扬起下巴点了点楼上的方向,“刚才的姑娘?”。
“嘿,对,就群里认识的姑娘,说什么也要来霍林郭勒玩玩,说是对这着了迷。”乌云哈哈笑了两声。“也真奇怪,这阵子对这着迷的姑娘可多了。”
“对这着迷?”霍戈川挑了挑眉,觉得挺有趣。大草原那么多,他也算是走南闯北,而且年前出了个片子叫海的尽头是草原,拍的壮美风光,不少人就此对草原无限向往,可那是锡林郭勒。
况且着迷在他的字典里可不是什么好词,据他所知,上一个没来由对某些地方着迷的人,消失了。
没错,就是字面的意思,不是失踪,是消失了。
厨房传来一阵香气,“乌云,**#??#?**?”是蒙古语,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