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满脑子都是和娘生活时的光景,逝者已矣,她懂,她只是想再好好回忆一次。
景淳看着参渺的背影,你以前总是想往人界跑,觉得人界开心,可人间无奈的事很多,并没有那么开心。
超度仪式完成,红着眼睛的参渺再三向主持道谢。
“施主不必如此客气。”
与主持和众僧人告别后,参渺低着头跟在景王身后走出寺院,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
“谢谢公子。”参渺小声说。
景王忽然停住,参渺撞到景王身上,他回身。
“你说什么?”
“谢谢公子让主持帮我娘超度,奴婢不知如何回报,今后必定更加勤勉,随传随到,为皇上分忧,绝不再做触犯律法之事,昨晚给您添麻烦了,谢……”想起身处宫外,参渺向前凑了一步,低语道,“谢皇上不杀之恩。”未做停留,立刻退回原位。
“倒也不必这样,你只多说说话即可,每日听老臣所谓谏言。”景王揉了揉太阳穴,“着实头疼。”
“公子想听什么?”
“现在不想听,你也不用强装开心,饿了,去吃饭吧。”
“是。”
“你有什么喜欢吃的?”
“听公子的。”
路过百味斋,景淳停住,“你夸过的桂花糕就是在这家买的。”
“公子,奴婢没吃过桂花糕。”
景淳扭头,他总忘了参渺什么都不记得。
“听满福说这家糕点挺好吃的,你去买几盒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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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兰腰酸背痛地回到屋子,不知满福从哪弄来那么多衣服,有些她都没见皇上穿过。
想着就自言自语起来,“好啊,他是不是把自己的衣服都拿来给我洗了,不对,也没有公公的衣服啊,哎,不知道参渺姐姐被派去干什么了。”
她看见桌子的糕点,哪来的?左右看了看,回头看了看,嗯?见鬼了。
“参渺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瞧,不知道哪来的。”汀兰指着桌面。
“给你留的。”
“我?你拿回来的?”汀兰说着拿起一个紫色的塞进嘴里,“好好吃啊,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你这辈子还长着呢,今天可累死我了,姐姐你去干嘛了。”
“我……”
皇上不让透露出宫的事儿。
“满公公让我收拾璟忱宫,光地面我就来来回回擦了十遍。”做戏做全套,参渺揉了揉自己的手,“擦的手都疼。”
“我也是,洗了好多好多衣服,满公公是不是疯了,我们也没得罪他啊。”
汀兰继续吃着糕点,“姐姐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你吃吧。”
糕点的事参渺仍觉得奇怪,她以为皇上是买着自己吃,未曾想回宫后皇上说
汀兰点头,突然,紫薯糕咬了一半的汀兰像被点穴了一样,“我不吃了。”
“怎么了?”
“这不是满福公公给你的,吃人嘴短,这回吃了他还不定怎么折磨我们呢。”
“不是不是,你放心吃吧,是皇上今日心悦赐的。”
“那还行。”汀兰将剩的半块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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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有余,孟冬。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每月十六,陆殊丞都不会睡觉。此月依然,寅时,仍在军卫厂院中央练剑。
屋檐出现个男人,头发花白,长长的胡子,看起来分外和善,“看来人界剑术还挺吸引你。”
陆殊丞抬头,似乎不愿意搭理来人,继续耍着剑,转瞬,连人带剑出现在房檐,剑指来人。
“究竟有没有别的办法。”
房檐上的人看不出一丝害怕,“若有,我会不告诉你吗?”他用手指捏住剑身推开,“别这么冲动。”
“我也想溪珂早日复活,那么好的一个孩子。”
“你不用装惋惜,你还不是想让我……”
白胡子老头笑了声,“难道不是我有目的你才更安心,我要是毫无所图,你敢相信我吗?”
“到底有没有别的办法。”
“你说呢,她复活对我们都有好处,但逆天改命,只有洪荒穹。”
陆殊丞手中的剑再次抵住老头脖子,“洪荒穹在哪?”
“急了?”白胡子不慌不忙,“你这性子可难成大事。”
“说。”陆殊丞加重力度,冰凉的剑身死死抵住老头脖子。
“你真是在这待久了,同凡人一样冲动,先不说这剑杀不了我,就算它能,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陆殊丞眼神凌冽,沉默不语,满脸的怒气。
“天上地下只有我知道洪荒穹在哪,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