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实……实话吧。
“奴婢认为,帝王之位应属德才兼备之人,并不必得是您的子嗣。”参渺立刻接道“但是。”
转世以来,景淳第一次听到她说话这么快。
“皇上您是德才兼备之人,您的子嗣必然也有德有才,所以……”
参渺没有继续往下说,皇上一定是心知肚明的,她一个奴婢,唉,皇上怎么如此为难她。
“说说其二。”
“其二,宫中应为妃嫔居住的宫殿不少,若不远妃就得全都空着,挺浪费的,而且……”
“而且什么?”
“现在宫内人挺少的,有点渗人。”
这个理由倒真是让景淳觉得新奇。皇上没有说话,参渺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跪下认错。
“皇上,奴婢的意思不是说宫中那个……那个……”她没有直说,“您是九五之尊,有您在宫内必定是阳气极盛,是奴婢粗鄙,从小住的地方很小,胆子也小,这么大的地方奴婢自然是害怕的,和其他无关,都是奴婢自身的问题。”
景淳扶起参渺,“朕都说了没人的时候不要跪,朕不是老虎不能吃人,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景淳松手,参渺退了一步。当今圣上脾气是好,可她再迟钝也早就感觉到皇上对她和其他奴婢的不同,只是……只是……她联想到方才的对话,不会是要选她为妃吧?
“皇……皇上,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人有时是凭感觉的生物,察觉到自己对某个人的不同,就会在无意中利用这种不同。参渺想皇上总提免死金牌,想必不会言而无信,她决定赌一把。
“皇上是想选我……当……当妃子吗?”
皇上半张着嘴,就是没有声音。这种情况在参渺看来就是大事不妙,她右膝半弯打算下跪,又想起皇帝不让她跪,想活到出宫的年龄对汀兰来说认认真真做事,不出差错熬日子就可以了,而对她,她到底是做什么孽了。
参渺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索性装晕,特别实在的摔在地上,胳膊和大腿一块疼。
景淳看出来了,任由她装,转身走了,亲自掩门,同时没让满福跟着,并嘱咐他不许任何人进璟忱殿。
满福说是,心里却寻思着,后宫无妃,本来也没人来这儿啊,除了……嘿,嘿嘿,他忍着笑,参渺可是没出来,他望着皇上的背影,回头瞧屋门,铁树开花喽。
听见关门声,参渺睁开了眼,没敢动,谁知道皇帝什么时候回来。
她看着房门的动静,心里不断地盘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别人都说你是天仙下凡你就真觉得自己是天仙下凡了?那可是皇上,见过的美人不会少的,唉这下可怎么办,万一皇上觉得是她有当妃子的想法怎么办?”她想到汀兰最初的嘱咐,内心懊悔,怎么就冲动了呢,摸了摸腰间的牌子,都赖它,唉,她还想活着回去祭拜娘亲,若是皇上让她去做洗衣奴或是其他的活怎么办,听汀兰的意思,在姑姑手下还不如在皇上手下活的安全,然如今这局面,她在哪都不安全。
参渺越想越不知所措,她到底哪来的自信会有这种想法啊。
批阅完奏折已是两个时辰之后,景淳回了璟忱宫。
参渺觉得自己快躺麻木了,先前以为皇上要回来时他都没回来,她试着起身活动活动,胳膊已经麻了,她揉的时候不知捏到了哪,钻心的疼,疼的闭起了眼睛。皇上的住处不能乱喊,她只能张着嘴好像自己喊了出来。
事情总是这么巧,景淳开门的动作格外轻,参渺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待疼痛减轻睁开眼,皇上就蹲在她面前。
吓得参渺手按着地,连忙退了几步。
“皇……皇上。”
景淳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到了参渺后面,没再逗她。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呢,我都说了不会杀你,不论你做什么都不会杀你,你为什么就不信呢?免死金牌都给你了,你到底怎么样才能信呢?”
参渺此时到真想他下道旨,要杀要剐好歹来的痛快。
“你说吧,怎样你才愿意信。”
参渺站起来,“奴婢信,皇上的话奴婢岂敢不信。”
“你还是不信。”
参渺满脑子都在想,皇上到底是不是有病?
景淳叹气,摘下腰间玉佩,放到参渺手心。
“摔了它。”
参渺一脸震惊,她听满福公公说过,这是景淳亲娘的遗物,是他最珍视的物件,旁人根本碰不得。
“皇上这……”
“你不摔,就是违反圣意。”
“可这……”
景淳握住参渺放玉佩的右手,一点点侧过去,参渺盯着玉佩,心提到了嗓子眼。
玉佩滑落,参渺挣脱皇上蹲下去,两只手背紧贴着地,感受到玉佩掉落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