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求无声地往屋门走,他双手握着木棒,木棒与身子有着大半个胳膊的距离,一看就是强壮着胆,从没打过架。
屋内四处翻看是否少了什么的参渺没注意到景淳走了出去。
景淳自从来到人界几乎没什么放松的时刻,五岁继位,要应付文武百官,又要防着别人下黑手,无时无刻不在警惕之中。万万没想到的是,长宁村也有埋伏。
头让人打了一棒子,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吓了一跳。
郎中见是一年轻少年,自己老胳膊老腿的拧不过,手都抖了,“你……你是谁。”
参渺闻声跑过来,景淳捂着头。
“你没事吧。”她问,而后看向不速之客,“夏郎中?”
“参……渺?”郎中先是不确定,确定之后手中的木棒滑落,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参渺急忙扶起夏郎中,馋着他到桌边坐下,“您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收拾收拾什么的。”
参渺得知她娘走后,夏郎中隔几日就会来扫扫院子什么的,他想着有朝一日参渺回来,院子不至看起来一点人气都没有。
因为如果参渺的娘死前能说什么,一定会这样嘱咐。
然后就聊到了参渺的娘,是陆殊丞和夏郎中一块葬的。
夏郎中如今想起那日仍是不想接受,好好的一个人,明明前两日还在治风寒,盼着女儿将来有个好归宿,为什么一夜的功夫说去就去了。参渺的娘亲死后,郎中没有一天不怪自己,前段时间他看医书研究出治风寒的新方子,他经常想如果自己早一点研究出来,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是我害了你娘,都是我害了你娘。”
“真的不怪您,和您无关,真的,你别自责,真的不怪您。”
夏郎中摇了摇头。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自己手中溜走任何一条命,都是一辈子跨不过去的沟。
参渺说要去祭拜母亲时,郎中打算一起去,不过被拦住了。
“我自己去吧,您在这儿歇着。”
起初郎中没想明白,过了会儿方有所察觉,“也好,你们娘俩说说知心话,看见你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参渺有点哽咽,勉强忍住眼泪,请求郎中帮忙看一会儿景淳,接着说能不能给他瞧瞧病。
郎中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景淳,“他怎么了?”
参渺大概描述了病症,郎中越听越不可思议,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没瞧过这么奇怪的症状。
“我试试吧。”
“麻烦您了。”
参渺走到床边说让景淳听郎中的话,一会会诊脉,要乖乖的,他不是坏人。
真的像在哄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景淳拽住了参渺的袖子,怯怯地问,“你去哪?”
参渺摸了摸他的头,“我就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听话。”
将景淳的手从袖子上拿下后,参渺走出了门,出门前又向郎中说了句辛苦您了。
“你放心去吧。”郎中答。
————
参渺照着郎中说的详细位置找到了她娘的墓,在刚进后山的荒地中,周围的草不是太高,看起来没有特别荒凉。
她把苹果、橘子和糕点摆好,点了香,烧了点纸钱,一举一动都默默的,迟迟没有说话。
纸钱快烧没了,参渺才看向碑上的名字,颤抖着开口,眼泛泪光,“娘,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那里的天是不是转暖了,花是不是也开了?”
绷了两秒,参渺埋住头,眼泪流了出来。不过片刻,她揉了揉眼眶,强挤出一个笑容,抽了抽鼻子,“您不用担心我,我过得挺好的,真的。”
参渺坐在地上,手环抱着腿,“娘,我给你说说我到京城之后的事儿吧,其实我挺害怕的,绑我的人是右相,我记得我小时候说想嫁一个大户人家,最后是嫁到京城,那样就可以好好孝顺您了,您倒是一点都不希望,和我说大户人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我当时还不太明白……”
……
“娘你知道吗,右相他把我送进宫了,可能是觉得英雄难过美人关吧,但皇上根本不吃这一套。”
……
“娘你说皇上以前是不是见过我啊,我总觉得要不是因为眼熟,他第一次发现我的时候我就没命了。”
……
“起初皇上总让我多说说话,还总问我一些不该让我回答的问题,对了,他还总强调让我说实话,可是伴君如伴虎,汀兰说姑姑告诉她言多必失,侍候皇上一定要谨言慎行,娘你还不知道汀兰是谁吧,她是和我一同侍候皇上的婢女,人挺好的,管我叫姐姐……”
……
……
“我记得皇上还带我去了龙吟寺给您超度,有一次还带我出宫去了庙会,那次遇到了几个流氓,皇上一出手就把他们都打趴下了,我觉得他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