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我的刀呢?”
“什么刀?”
“自然是蛟泽刀。”
“蛟泽刀乃东方一族至宝,天下灵器之首,贫僧怎会知晓?东方施主,莫要胡搅蛮缠,贫僧本意也是为施主着想。”
“哦?为我着想?愿闻其详。”
只听他解释道:“剑宗号称天下第一宗,东方施主在这样的盛会刺杀其首徒,行事未免太过张狂了些。如今又被李寒山施主看见了脸,纵然东方施主修为卓绝,怕也是在劫难逃。且据贫僧所知,东方家并未有人来参加这届的青云会,所以在这孤见峰上,怕也只有贫僧还能护得住你了。”
“嗯,有道理,可尊者怎么确定他剑宗敢动东方家的人呢?尊者乃方外之人,就不要管这种闲事了,还是放我走吧。”
这也是她敢毫无顾忌的来孤见峰杀人的底气,外人不知道巍城内部的变动,就凭她姓东方,放眼整个灵修界,谁敢轻易动她?
“东方施主莫不是以为,贫僧在和你打商量?”
“……”
是了,她要是有选择的余地的话,就不会随怀释来这里下什么破棋了。
……
翌日清晨,天还将明未明,东方薰就被鱼木声吵醒了。她就住在怀释隔壁,捏了个决封住听觉,却还是睡意全无。
心道这和尚起得也太早了些,这才刚过卯时,却全然忘了自己在巍城时从未有机会睡过懒觉。
她打坐入定,用东方家的疗伤心法长生决温养着自己还未痊愈的经脉。
谁知不久后房门被人敲响,敲门人半天未见屋内有动静,索性沉声喊到:“东方施主。”
灌入灵力的声音一下震得东方薰心口发疼,差点走火入魔。她舔了舔有些腥甜的口腔,得,这一早上功夫算是白费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离这和尚远些。
她“哐当”一下打开门,礼貌性的挤出个笑容,“这大清早的不知道尊者有何贵干?”
怀释愣了一下,“东方施主有内伤在身?”
“托您鸿福,本来都快好了。”
“是贫僧失察,抱歉。”
“说吧,什么事非叫我不可。”
“贫僧打算去探望李寒山施主,不知东方施主可愿同行。”
真不知道这和尚在想什么,李寒山本就是她打伤的,她那里还敢出现在人家面前。
“我昨夜刚打伤了他,此翻前去岂非自投罗网?尊者还是自行前去吧,恕不奉陪。”
说完她就准备关上房门,可怎么用力房门都纹丝不动。她差点忘了,这个左一个贫僧右一个施主的和尚是个临神者,且是个不喜欢商量的临神者。
“得,我突然又想去了,走吧。”想来这和尚既叫她同去,也不会眼看着自己被剑宗问罪。
孤月院前热闹非凡,剑宗首徒昨日夜里遇袭一事仅一夜之间就传得沸沸扬扬,引得仙门百家排队探望,可惜都被李寒山需要静养为由拒之门外。
只能候在院外猜测霜月君到底伤重几何,又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在孤见峰伤剑宗首徒。
而那个胆大包天者正跟着怀释珊珊来迟。门口的剑宗弟子见来人是怀释尊者也不敢拦,只能毕恭毕敬的将两人迎进去。
一进屋东方薰就看见了立在李寒山床边的灵玉,灵玉张口就要喊她,结果被她一个眼神吓得连忙捂住了嘴。
李寒山见两人进屋,恨不能立刻翻身下床,挣扎一番还是放弃:“寒山失礼,尊者见谅。”
东方薰眉头微皱,她昨日那一脚虽然是往死里踢的,但在她看来李寒山的修为并不低,至少应该是上了六境的,怎就伤重到这种地步?
怀释摇了摇头道:“无需多礼,你且躺着吧。”
李寒山看了一眼一旁的两名剑宗弟子,道:“两位师弟先出去吧,我有要事与尊者相商。”
待人出去后,李寒山看向东方薰,眼里竟全是欣喜之色,“啊薰,果真是你吗?上次写信邀你来参会后就再无音讯,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东方薰懵了,什么信?这人怕不是被她踢傻了吧?
不过昨日确实是她草率伤人,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态度。
于是她先朝着半躺在床上的李寒山深深鞠了一躬,才说道:“昨日认错了人,才不小心伤了霜月君,今特前来赔罪,还望霜月君不要计较。”
李寒山眉头紧锁,神情有些复杂,“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啊薰,怎么你现在和我说话这样生分?”
什么情况?认错人了?东方薰看了一眼已经坐下喝茶的怀释,显然怀释是知道些什么的,竟一点都不惊讶李寒山的胡言乱语。
“霜月君可是认错人了?”
闻言李寒山的脸一下冷了下来,“你不是东方薰?”
东方薰更懵了,难道说这家伙连人长啥样都没见过,那为何这般亲密的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