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释不说她也知道,心想佛修就是麻烦,打个架都束手束手的,白瞎了一身举世无双的修为。
“你也活了一百多年了,怎么还这么蠢,这下好了,魔气缠身,你打算怎么办?”
“东方施主此言差矣,贫僧是修行之人,自当以众生为先己为末。何况不鸣峰本就因贫僧坍塌,已是罪过……嗯!你做什么?!”
东方薰才懒得听他念经,划破掌心后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的伤口处,直接疼得他闷哼一声。
见他忍得辛苦,东方薰调笑道:“尊者啊,疼就叫出来,不丢脸。”
可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怀释伤口上的魔气竟然朝着她手心的伤口汇聚而来,不一会儿便尽数钻进她的体内消失不见。
这不对呀,不应该净化吗,怎么会将魔气吸收了?
正发呆之际,又见怀释背上的伤因为没了魔气的侵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转眼间便完全自愈了,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不留一丝痕迹。
惊叹之余东方薰鬼使神差的顺着怀释光洁的背轻抚起来。
直到怀释身体一僵,她才回过神来,连忙撤回手,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手心的伤口,“嘶~还挺疼。”
天地良心,她可没动邪念,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怀释起身将僧袍往身上一罩,又恢复了那副平静淡漠的神情:“如此看来,你的母亲应当是东方白芷施主无疑了。贫僧已无事,东方施主可以走了。”
东方薰长眉一挑,打趣道:“啧,这么无情,尊者这是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东方施主,你是女子。”
“哦,那又如何?”
“男女有别,东方施主言行恐怕不妥。”
闻言东方薰抿唇低笑起来:“我若是男子便妥啦?哈哈哈……我的尊者呀,你之前不是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之类的吗,现下倒是怕了。”
“嗯。”
“嗯?哎你这……”
东方薰想了想,确实无言以对,只好扯开话题,“对了,还未问尊者那无涯究竟是什么人,难不成是魔?”
怀释点了点头,“贫僧虽不知为何绝迹人间三千年的魔族会重现,但他身上有半解的封魔印在,恐怕也只能是魔了。”
“真是魔?那东方明日岂不是……”岂不是很危险?他怎么会和魔有关系?
“此事疑点甚多,在查清之前贫僧不敢妄语。东方施主,贫僧得先离开了,你好自为之。”
是了,青云会已经结束,各家都已经在陆续下山了,怀释代表佛宗来观会,自然也该离开了。
“这就要走?那……”东方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失落,想问问可还有再见之期,话到了嘴边却成了“那尊者保重。”
怀释起身靠了过来,伸出手指在东方薰的眉心轻轻一点,一道金光自她的都眉心亮起,转瞬即逝。
东方薰摸了摸有些发烫的眉心,疑惑道:“这是做什么?”
“结缘。”
“啊?什么意思?”
怀释并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向门外走去……
待怀释一行人离开,东方薰才动身去浮光院见李呈岳。
浮光院中种满了白茶,正值花季,花香溢满了整个小院。
院中只一白头老人在细心的浇着花,动作极致缓慢,整个人似乎苍老了许多。即不像名震天下的幻剑仙,也不像仙风道骨的剑宗宗主,倒像是一个寻常迟暮的老人家。
看着满院的白茶,东方薰不禁联想到青妩,因为青妩正是白茶花妖!
“仙山被毁,李宗主却还有心思在此侍花弄草,果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
李呈岳抬头看了东方薰一眼,挥退为她引路的弟子,才道:“那日见你嫉恶如仇,一身正气,老夫还以为你应该不会来了。”
东方薰也懒得跟他打太极,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当然要来,不知那日李宗主说要助晚辈回到巍城之事可还作数?”
“哈哈哈……自然作数,张修言你见到了吧?那是老夫的诚意,只是你要记得,愿赌服输,你还欠我剑宗一个承诺。”
她就说嘛,那日去隐翠峰怎么会一个剑宗弟子都没有,原来是李呈岳安排的。
这老狐狸这么好心,该不会是想先助她回巍城夺权,再狮子大开口吧?
李呈岳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继续道:“放心,不会为难你的,你只需承诺他日若剑宗有难,你必当倾尽全力相帮,保住剑宗一脉。”
“就这样?”
“就这样。”
这很奇怪,先不说剑宗如今正是鼎盛时期,就算东方家想动剑宗也得三思而后行。
再者剑宗门徒三千,又有两位第八逐日境峰主坐镇,如果仍有阻止不了的祸事,那她又能帮什么?难不成李呈岳真指望她回去接管东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