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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1 / 3)

等赵、林二人终于回到小阁子里,酒桌上自然只有一些残羹冷炙。

“你们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杜沣喝了很多酒,却是三个人中唯一一个还能站起来的。

原来方才魏兴又来回事,霍峤因而只得向沈至告了罪,先一步离席,只剩下沈至、杜沣、颜阙三人。于是他们打发了锦连楼的伙计,越发无法无天地喝起来,有人甚至直接端起坛子,狂喝了小半坛冷酒。

林寻春上来之前就猜到了这几人一定会喝得不省人事,所以早叫了醒酒汤来,现已有人来给他们挨个儿灌下去。

赵采彤方才重新抹了西施粉,现在身上的香味几乎不可闻。

她怕杜沣站不稳,连忙去扶,边走边道:“方才我闻着身上的酒味不舒服,就想去脂粉铺子买些香粉遮一下,又怕自己迷路,所以硬拉着林少岛主陪我。你们现在喝成这样,一会儿可要怎么回去?”

杜沣闭着眼睛,任凭赵采彤把他按在椅子上,道:“你骗人,骗人……你们最会骗人了……林寻春!你离她远点……她姐姐是个大骗子,她是个小骗子……”一边说,一边还要去扯林寻春的衣裳。

林寻春心想:“知道的说他家开的是酒坊,不知道的还要以为是醋坊呢。”

于是撇了撇嘴,把杜沣的手拿开,道:“杜兄放心。”

一枚金色的太阳悬挂在西面群山之上,西湖畔的一切都披上了昏黄的纱。

锦连楼的几个伙计把杜、沈、颜三人抬到了车上,林寻春与沈至、颜阙同上了一辆车,赵采彤与杜沣一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绕过西湖,便迎着夕阳赶上西山。

赵采彤知道杜沣醒着,但他只是闭着眼,瘫在座中,似乎比刚才还要醉。

刚才杜沣“酒后吐真言”的时候,赵采彤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幸亏他还没醉得丢了脑子,没说出“赵姑娘”三个字。

也幸亏现在前面还坐着个车夫,不然赵采彤绝对踢他一脚。

一边看着杜沣装醉的鬼样子,一边想着刚才的事,赵采彤越想越气。于是她捏着扇子,“啪”的一下打在杜沣手背上。

杜沣反手握住扇头,不撒手,赵采彤就这样与他僵持了一阵。

直到杜沣终于睁眼,静静地看了赵采彤一会儿,轻声道:“姨妈想你了,妹妹,跟我回去吧。”他的眼底哪里还有醉意呢?

赵采彤顺势抽回扇子,笑道:“好呀。”

杜沣眼睛一亮,直接坐了起来,道:“你真愿意跟我走?”

赵采彤不看他,嗔道:“看来你不是真心邀请我,没诚意。”

“我以为……”

“我知道!所以我说了‘好’嘛。”

赵采彤掀开帘子,扭着脖子看风景,车厢里一时又安静下来,只听见马蹄和着车轮鸣奏。

他们已行至半山腰。

赵采彤十分清楚,杜沣是担心她这次的目标是林寻春,担心她以他妹妹的身份接近林寻春,让他以后在沈至面前不好做人。

她并不是在为杜沣考虑,而是想,反正下一步行动要等到四月初七,只待在钱塘也怪无聊的。

杜沣与沈至关系既厚,自然也要来为沈至的母亲祝寿。她若到时同杜沣一起来,反而不容易让人怀疑。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错过横山的三月,不想错过漫山遍野的花,和洒在花间的月色。若花间月下,有人醉中舞剑,那就更好不过。

杜沣发现赵采彤终于慢慢勾起了嘴角,于是轻声道:“你猜,寒沙坞的人从洞庭湖运了什么回去?”

赵采彤扭头看他,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猜是鱼。这个时候要不远万里从洞庭湖运回他们西北的,除了鱼还能有什么?”

“怎么会有人为了鱼打架呢?”赵采彤反驳他,“更何况,钱塘难道没有鱼?洞天堡的人又必跑到巴陵去跟人争?”

“你当人人跟你一样好性子?世人打架原不需要理由,只不过因为他们想而已!”杜沣笑道,“你若不信,我们就打个赌。正好这几日秋浦也要送鳜鱼来,要是我赢了,你就跟我回家吃鳜鱼!”

听见杜沣说她“好性子”,赵采彤觉得好笑,摇头道:“不行不行——我都答应了要跟你回去,怎么还能拿来当赌注?再者,你若是没赢,我不就吃不上鳜鱼了?”

这两人一旦争论起来,那真是“一声更比一声高”,连前面车厢里的人都能听见。

赵采彤听到颜阙半醉半醒地大喊:“宋姑娘莫慌——杜沣不让你吃鳜鱼,你就跟我回巴陵去,想吃多少吃多少!”

沈至已睡熟,任谁来都叫不醒,现在只有林寻春能阻止颜阙翻下车去。因此他虽不太乐意,却也勉强伸出两根手指,把颜阙给拽了回来。

杜沣并不理外面的声音,只笑着问赵采彤:“那你说赌什么?”

赵采彤撑着下巴想了想,道:“就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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