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顾春山神情有些木讷,他是普通人,这迷魂的药效便更为突出,所以,听到问话,顾春山丝毫没有停顿的便回答出来。
顾其择咬了咬牙。
果然!
虽然都已经明了这件事情是顾春山做的,但真的等顾春山亲口承认的时候,几人的心情都很是愤怒,尤其顾其择和顾其茵,两人看着顾春山的眼睛里都冒着火苗儿。
“你是为了得到其茵的大病证明,好提取其茵的那笔钱,对不对?”顾其择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对。”顾春山表情僵硬的点了点头:“我本来没想给她下药啊,是那个小兔崽子不知好歹,我好言好语的说她不肯答应,那我肯定要想办法啊,我的公司快倒了,我不能就这么看着公司没了,有了那笔钱,我就能把公司周转开了,都怪祁家的那些多管闲事的朋友,祁家那个老东西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们还帮着他出头,简直是不知所谓。”
顾其择听了顾春山的话,一个没忍住,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顾春山因为中了迷魂,所以,只是“哎哟”了一声,倒是没有其他的举动。
贺子轩看了看南木槿:“你这个药倒是逼供的好东西。”
“你说得没错。”南木槿点了点头,便转头问顾春山:“你泼的那瓶水里放得是什么药?”
“我不知道,是那个人给我的,说是中了药之后,就会跟得了败血症一样。”顾春山继续回答道。
“那个人是谁?”南木槿听到顾春山如此说马上又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顾春山摇了摇头。
南木槿又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顾春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带着面具的,不过看身形什么的,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哦,对了……”
顾春山有些迷惑的说道:“他的指甲很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
“他的指甲很尖利,还泛着蓝光。”
对于这个问题,顾其茵听了倒没什么反应,而南木槿三人则是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有些明了,那人的指甲上有剧毒。
南木槿和贺子轩都想到了蒙扎,蒙扎的指甲上也是有剧毒的,那个给顾春山药的人,估计跟蒙扎有关。
也就是说,那个人极有可能也是古武界的人。
“你怎么会跟那个人联系上的?”南木槿又问道。
“是他主动找上我的。”顾春山说道:“当年他说他帮我的忙,作为回报,我要帮他做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顾春山笑了笑说道:“幸亏当年他给我的那个药,要不然我哪儿那么容易让祁敏死掉,然后我又能洗脱嫌疑。”
然后又咬牙切齿的说道:“只可恨祁家的那个老东西,居然留了一手,害的我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儿,祁敏手里的那些钱我一分钱都没得到。”
顾春山的话,让南木槿他们都惊得睁大了眼睛。
除了不明白当年事情的贺子轩,其他三人都明白了,当年祁敏的死,并非因为抑郁症,而是因为顾春山给她下了药。
顾其茵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你这个畜生,我妈妈跟你结婚将近二十年,你……你……”
顾其茵说不下去了,扑在了南木槿怀里嚎啕大哭。
南木槿搂着顾其茵,眯着眼睛看着顾春山,心中愤怒不已。
而顾其择忍不下心中的怒火,上去就又狠狠的踹了顾春山一脚,这一脚踹得很狠,顾春山扑在了地上,直接吐出一口血出来。
不过他的神情还是木木的,似乎是因为很疼,所以直哼哼。
南木槿忙说道:“顾其择,你现在不能打死他,还有问题要问,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让他说清楚,签字画押,他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对。”顾其择咬牙道:“就这么打死他,就太便宜他了,既然他当年逃避刑法,那现在就送他进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做了什么,也给我妈妈讨个公道回来。”
南木槿点了点头,看到顾春山似乎有些疼得说不出话来,便上前点了他几个穴道,然后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就把当年如何害祁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
“当年啊。”顾春山应道:“其实本来我是想要跟祁敏好好过日子的,她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家里也有钱,我靠着祁家开了公司,过上了小时候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其实真的挺好的。”
“只是……”顾春山的声音沉了沉,说道:“外面的人都说我是靠祁家才上位的,要是没有祁家,我就还是农村的穷小子,即便考上了大学也没有什么大出息,所有人都说我是靠女人吃饭的,说我是吃软饭的,我可是男人,居然说我是吃软饭的,这我可不能忍,都怪祁敏这个女人,若不是她,我怎么会被人说是吃软饭的?”
“你没吃软饭,谁吃软饭?”顾其茵气得说道:“不是你当年死皮赖脸的追我妈妈?还说可以入赘祁家,你不是靠着成了我姥爷的女婿才开的公司?一开始公司经营不善,还是我妈妈帮着你去经营的,这才将公司做起来,然后等公司运转正常了,你才接手过去吃现成的,这还不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