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道看赵福祥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斯斯艾艾的说道:“哥哥,这些材料都好说,只要有钱就能买到,可是哥哥需要的砖瓦师父实在不好请!本地的砖瓦师父都签了长契,还有给钱少了人家也不会来,小弟想从广府找一个,不过需要些时间!”
赵福祥听老爹赵志宽说过,请一个砖瓦师父倒不是让他来帮助建砖窑,他们掌握的技术远比明代先进的多,只是赵志宽没搞过砖窑,想请一个专家来看着炉温,避免温度过高烧成一窑碎瓷器,明代可没有温度计,只能用人工来观察炉温。
赵福祥想了片刻问道:“师父不好请,在砖窑干过的学徒有没有?”
“学徒倒有,可是他们不会烧砖,弄不好会耽误哥哥的生意啊!”
“这个不妨事,我们有图纸,只是从来没有搭建过砖窑,你找个见过烧砖程序的学徒就行,不用非要师父!”
李正道还第一次听说有人只凭图就能建成砖窑的,琼州府城外的那几个砖窑,那个不是有上百年的历史,合格的师父与祖传的砖窑,才是出成品砖的关键。
不过既然赵福祥这么肯定,李正道也不想说什么,点头答应道:“这个简单,下午小弟就派人去找!”
至于找来的人合不合用,李正道就不管了,砖头这种东西赚不了多少钱,真不知道赵福祥为什么还要自己烧制,直接花钱买成品不好吗?
赵福祥不想与李正道解释什么叫基础建设,如果不搞好厂房道路等基础设施,怎能发挥工业化的巨大力量?购买砖头等建材当然简单,可是赵福祥需要的不是几万块,而是上百万上千万的砖头,依着琼州城外那几个小破砖窑,就是日夜不停的生产也满足不了赵福祥的需求。更何况买那有自己生产的便宜?
李正道将誊抄的合同放好,赵福祥在上面一一签字,看到大功告成李正道笑道:“哥哥,现在官府还在修沐,等过了十五小弟就把合契送过去!现在既然商号成立,你我兄弟是不是应该喝酒庆祝一番?”
“哈哈,这是自然,以后老弟负责经营,哥哥就要依仗老弟了!”赵福祥说完眼睛一转,说道:“既然要庆祝就不要去别家了,昨晚的翠云楼就不错,中午咱们去那里如何?”
李正道知道赵福祥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面说去翠云楼喝酒庆祝,其实是看上了人家的老板吴妈妈。
李正道笑道:“哥哥怕是心思不在庆祝吧,是不是看上了吴妈妈?”
赵福祥难得的老脸一红,笑道:“兼而有之,兼而有之!”
“哈哈,既然哥哥有这个心,小弟自然要为哥哥解忧,一会儿去了小弟就问问吴妈妈,想不想从良跟了哥哥!”
赵福祥一听感觉比刚才成立南洋公司都开心,赶紧拉住李正道的手说道:“既然如此多谢老弟了!老弟有所不知,哥哥家中有悍妻如虎,每日里小心翼翼的生活,只有昨天看到了吴妈妈才感觉重新获得了新生,请老弟一定要玉成此事!”
“放心,放心!这件事包在小弟身上!”
二人离开福瑞号,重新回到刚离开不久的翠云楼。这时候刚过午时,翠云楼要等到天黑才能营业,所以翠云楼大门紧闭,连门前的道路上也没有几个人。
李正道上前敲开了门,带着绿帽子的龟奴看到这二位刚走就回来了,好奇的问道:“二位爷,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李正道哈哈一笑:“怎么?就不能来吃顿中午饭吗?”
明代人普遍吃两顿饭,不过三顿饭的概念已经出现,只是在一些富人家才有的习惯。翠云楼这里虽然也供应饭食,但基本上都是晚餐,哪有大中午跑妓院来吃饭的客人?
龟奴刚要说还没营业呢,那知道门口这二位爷脚快,不等龟奴答话就已经走了进来。
这时的翠云楼并没有点灯,明代也没有玻璃,屋外的阳光透过窗纸照了进来,楼里十分昏暗。
龟奴刚要上前将李正道二位劝离,正好翠云楼的吴妈妈出来了,她在楼上听到这么早就有生意上门,自然要出来迎接,可是看到是早上在自己院子外便溺的混蛋,吴妈妈就气不打一处来。
赵福祥看到吴妈妈从楼上下来,赶紧上前一步笑道:“吴妈妈,我们今天又来了!”
看着面前这个高大肥胖的死胖子,吴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阵阵恶心,她少见的皱眉道:“二位爷,现在还未到营业时间,请二位爷酉时再来!”
赵福祥看到吴妈妈就迈不动步子,不管吴妈妈怎么说,上前一把拉住吴妈妈的小白手,一边轻轻抚摸一边笑道:“吴妈妈,我们不是来找姑娘的,是来吃饭的!”
赵福祥的双手又肥又大,在加上赵福祥看到心中的女神心情激动,手心中都是汗水,被这一双肥大且湿漉漉的双手握住,吴妈妈顿时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吴妈妈一把将手扯了回来,怒目道:“赵爷,我们这里是青楼,不是饭馆!如果想吃饭请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
青楼与后世的种种娱乐场所一样,赚的就是卖笑钱,以前吴妈妈也不是没碰到过打她主意的臭男人,但都被吴妈妈毫无痕迹的推脱了,今天这么生气还是第一次。
赵福祥看吴妈妈生气心中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