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关四处寻找纸张准备盖一下手中金印,可是这个山洞哪有什么纸张,那些字画倒是可以,不过赵孟关早已经将那些字画当成自己的,岂能损坏自己的财物?
没办法赵孟关只好从箱子里找出一块破布,将手中金印盖了上去,然后才说道:“毛大人,你看这是九叠篆,只有身份地位极高之人才能使用,比如亲王皇帝!”
毛焦搞不懂一个金印怎么还这么多讲究,他问道:“难道张家是皇亲不成?”
赵孟关叹了口气,直接解释道:“这个金印上刻的是大周皇帝诚王之印,下面小字是天佑元年九月初一吉日造!这枚金印是元至正二十三年九月初一造的!”
毛焦现在彻底被搞糊涂了,张家留着一枚几百年的金印干什么,还有这个大周皇帝是什么人?
“赵大人,我是老粗不懂什么铭文,你就说这金印有什么大功就行了!”
“毛大人,当年元末与太祖高皇帝争天下除了元朝外,还有陈友谅、方国珍、张士诚等几个军阀,其中张士诚曾经建国大周,这个金印就是当年张士诚当皇帝时使用的大印!毛大人,咱们立了大功了!”
毛焦听赵孟关说完一愣,然后才想起来张家当年是宁波方国珍的部将,怎么还保留张士诚的金印,这不合理啊!
就在毛焦乱猜的时候,赵孟关发现刚才自己盖印的那块破布上面还有字,打开一看大惊失色,原来这块破布是当年张家先祖给后代留的信物,上面将张成德的祖先来历说的明白,原来张成德并不是当年方国珍部将张有光的子孙,而是当年割据浙东的大军阀张士诚的后代,至于张有光怎么保护张士诚的孩子、怎么来到琼州府等等桥段,这上面写着清清楚楚。
到现在为止张家的身世大白,这下就算不诬陷他们刺杀上官,就张士诚的后代这一点,也够张家全家灭族了。
毛焦知道这件事后心中大喜,赶紧挥手让身后跟进来的人出去,然后才拉着赵孟关的手说道:“赵大人,咱俩发财的机会来了!”
赵孟关一愣,这不废话吗!现在破获了这么一件大案,还有这么多钱财,自然是升官发财两不误!
毛焦看赵孟关不理解,只能解释道:“赵大人,按照咱们跟赵福祥的约定,财产应该分他一份,那这百万家产可就咱们三人分,但如果咱们俩分呢?岂不每人能多分出数十万两银子?”
赵孟关这下更糊涂了,他问道:“咱俩分当然好,可是赵福祥那边怎么办?你敢不分给他吗?”
赵孟关虽然也想甩开赵福祥独吞这份巨款,但他实在惹不起赵福祥的二哥陈名夏,自然也不敢甩开赵福祥。
毛焦微微一笑,指着赵孟关手中的金印说道:“赵大人,机会就在你手中!赵大人有所不知,赵福祥全家从南洋回来时可是打着回乡寻亲的旗号,这个亲戚你知道是谁吗?”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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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关眼睛一亮,问道:“难道就是张成德?”
“对,就是张家!赵福祥在海口都落籍,上面也是写着张家的家人,既然现在张家是张士诚的余孽,那么赵福祥岂不也成了余孽后代?这样咱们是不是就可以平分张家的财宝了?”
毛焦想趁机搞死赵福祥,倒不是因为想独吞财宝,而是毛焦实在对赵福祥恨之入骨,在码头之乱中分去自己的功劳也就算了,但将自己的独生子骗去当兵,还差点死在海盗手中,这就是毛焦不可原谅的了。虽然事后赵福祥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毛焦,但内心中这种伤子仇恨岂能就这么简单的平息?
以前毛焦只是畏惧赵福祥背后的势力隐忍不发,可不就代表他忘了这件事,现在有机会将那个祸害自己儿子的赵福祥一起搞死,毛焦岂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毛焦甚至已经做出放弃三分之二财宝的决定,就算赵孟关独占三分之二,今天也要搞死赵福祥。
赵孟关听完毛焦说的心中开始合计起来,虽然他求赵福祥办事,但数十万白银的诱惑太大,大到可以背叛一切的地步。赵孟关想了一会儿下了决定,虽然与毛焦一同搞死赵福祥肯定得罪陈名夏,但陈名夏现在毕竟只是个翰林,还有陈名夏虽然是赵福祥的结拜兄弟,但结拜兄弟可不是亲兄弟,几万两白银砸下去亲兄弟都能翻脸,何况是结拜的义兄弟?
想到这赵孟关开口笑道:“毛大人,你知道本官与赵福祥关系莫逆,岂能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你想让本官插手这件事也可以,但这些财宝本官要占三分之二!”
赵孟关刚才说的好悬没让毛焦背过气去,等听到后面才发现原来钱能通神啊!既然赵孟关肯答应就好办,在加上他要的也没超出自己的底线,所以二人就在这山洞中达成攻守同盟,准备一起搞死祸害赵福祥。
二人在山洞中商定好细节,这才出来准备让手下开始搬东西,哪知道二人刚走出山洞,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洞口,正是二人刚才商量要迫害的赵福祥。
赵福祥笑嘻嘻的站在洞口,看着二人出来后问道:“二位大人,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学生已经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了!”
毛焦以为赵福祥知道了自己的毒计,弄得变貌变色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