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个时候碰见克洛克达尔也是我没想到的,更让我震惊的是他的脸皮真的厚到,可以看着别人接吻然后打扰最后跟男方打在一起,又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现在两个人剑拔弩张到我揪着库赞的腰让他放我下去,然后你俩爱打就赶紧打,我赶紧拽着罗宾走为上策,结果库赞不仅没放我下去还用他的风衣把我的脑袋也包住了,并且自以为是的拍了拍我的背跟我说先别闹,然后顿了一下问我会不会有点冷
我他妈,你现在跟撸狗一样捋我的后背别以为我不知道!而且快放我下来啊你听到没有!
其实他俩最后打没打起来我也不知道,因为在我死命揪着他腰间的肉后,他终于把我了放下来,然后我就跑路了,我真的觉得库赞是懂怎么让我生气又给我迅速消火的,总之我是忘记生气了
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快跑快跑,离这个不好好听人说话问出问题还捂人嘴的混蛋远一点,其实是我自己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库赞,在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被人表明心意,我是迷茫不知所措的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有从墙上长出来的耳朵和眼睛看到听到了这一切然后又化成花朵消失不见
回到酒馆之后只有秋刀一个人坐在原地睡着了,而罗宾,不见了
……
罗宾离开了,我在阿拉巴斯坦找了她很久也没有找到,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任何话语,库赞过来找过我,我躲了他好几次终于在要离开前没躲成就导致了现在的画面
我们三个坐在长椅子上,面向大海和微风,远处停着他的脚踏车和我的小船,我离库赞八丈远中间夹着我的包冲浪板和个秋刀
其实我要离开阿拉巴斯坦了,罗宾不想见我,我在找下去也是无用功,我问库赞能不能让秋刀进海军,他已经十八岁了,我想给秋刀留个光明的后路,我不想如果以后我不得以当了海贼,他再次过上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结果没等库赞出声秋刀就先握住了我的手,他人因为常年营养不良不可能让我一次性就养回来,手掌纤细瘦弱,完全不像一个十八岁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紧紧的攥着我,执拗又认真
「别…丢下…我…」
罗宾教他是有成果的,他的障碍性失语症在慢慢变好,也不会动不动就跪下来了,他并不胆怯,比我勇敢,只是怕被丢下,我不想丢下他,但是未来有那么长,如果我找到了回家的路,那他怎么办呢
「…玛亚…我…只有你了…」
叹了口气,算了,等他能够完全自主生活再说吧
库赞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
「嘛,看来达成共识了呢,那我呢,玛亚小姐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答复了呢」
他的声音像他这个人一样感觉懒洋洋的,像是没睡好一样,感觉不像是在向心上人要个令人期待的答复,他带着他那个圆圆的墨镜,我看不见他眼睛里有什么情绪
其实如果不是昨晚,我会以为他像是以前一样开玩笑,但现在我无法当作开玩笑了,因为他是狗,会咬我,我的脖子现在还有他啃出来的印子
敲了下秋刀的头让他跑远点,毕竟我还是要脸的,我还无法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去讨论这些,等秋刀走远之后我才抬头看向库赞
我们两个坐在长椅上,距离不远我却觉得比那天在罗格镇远多了,那时大火被冰霜覆盖,我们两个处在一个肉眼都无法触及的距离,只靠见闻色感知,他却直接找到了我
他找到我了,并且向我跑来,白色印有正义的披风迎风而动,金色的肩勋闪闪发光,那一刻,我的心跳急剧上升。
怦然心动
我在泥潭之中狼狈不堪身上火辣辣的疼,却还是想冲这样正义斐然的他微笑
因为也有一个人,像他一般,在遥远的过去背后是漫天大火向我奔来,救我于危难之中
我是喜欢他的,但是这份喜欢,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过去我那份浓烈感情无法寄托,从而附着在了他身上,这对他不公平
从而我站起身在他面前站住,他抬头看着我
我把他的墨镜拿开了,看见了他带着紧张期待的眼睛
什么啊,他是期待着的吗?
我低下了头,手触摸到了他的脸颊,并不光滑带着点粗粝的手感,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察觉到他把着的扶手上蔓延出了点点白霜,勾着头发,我弯下腰,轻轻的亲吻了他的额头,他的手扶在了我的腰上,掌心滚烫似乎都快要把他的快的失去节奏的心跳传过来
亲吻短暂的好像只有一刹那,我站起身
「谢谢你的心意,但是抱歉,我不能跟你走」
「你的正义比这些更值得坚守,青雉大将」
「祝愿您,武运昌隆」
正义又勇敢的人啊,祝愿你。
……
2019年,港死了
我们还在约定着一起冲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