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反顾的向那座岛游去,船员们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他却像是听不见了一般,他厌恶它,逃避它,可一旦把它弄丢了,他就像是陷入癫狂的野兽,需要不断的寻找直至握到掌心才会把涌起的一切血腥暴戾压下去
心底涌起丝丝缕缕的疼痛,翻涌而来的情感像是要把他撕成两半,怎么会,那么难过和痛苦
在奥罗杰克森号的船头,一个女人坐着那个早已老旧却焕然一新的轮椅上逆光而立,好像被留在了岁月的另一头,肩膀削弱坐像不伦不类。
忽而她的长发被海风吹起,她也顺着风回过头「你这个样子,还真是狼狈啊」
遥遥穿过来的,只有隔着一层水镜般的声音,随着沉重物件落进深海的咕咚一声,他又回到了20年前的乐园
飘遥的夜晚,他紧紧拽着来自不知名洋流的女人同她一起冲上海岸,圆盘一样绮丽的月光、隐在树叶间夹带笑意的话语、氤氲在岸边的血迹和充斥口鼻凉意的晨光
算不明晰的时光从指尖划过。蝉鸣蛙叫时雨水打落在泥洼泛起层层雾蒙蒙的污痕,一个人踏水而过,迈着轻巧的步子,打湿了他的裤脚
船坊的吱嘎作响,泛着麦香的稻田,海图换来的戒指,走在沙漠上的焦躁热意,酒馆,狗吠,女人们的娇笑,宝藏的传说和豪迈爽朗的海歌
他回过头
看见了一双藏在沙雾热气中泛着水意的橙色眼睛…
可隔了二十年,他再也看不清晰。
贾巴突然发觉,有些东西确实是一成不变的,他打乱了无数东西,她留在这艘船上的东西越来越少,被他扔掉的,腐坏了的,布满蛛网的老旧船舱中特地被人忽略遗忘,不会再让人踏入的房间
后来船员多了起来,它不得不被利用,他走了进去,便被蛛网粘连,永远的留在了原地,没有人在意的东西,却终年肆意生长着
包括那些被他彻底遗忘屏蔽在灵魂深处关于那个人所有的记忆,和思念…
贾巴无法否认,自己或许一直都在等待着,他所去期待了一生的,但又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但是他想,他应该爱那个人整个夏天的时间
位于伟大航路一个岛屿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