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届的不同届的,老师退休前可是院里出名的月老呢。我应该算是小小的坏了他的名声一次。”这辆电车林淮芷是第一次坐,之前坐裴笙衍的车时,因为她贪嘴,裴笙衍都会在车载的储物箱里放些小零食。可是现在她找不到储物箱的开关了。
刚好是个红灯,车停稳当后,裴笙衍伸过手,按下副驾驶面前在靠他这侧的一个隐形式按钮,外头只有一圈几乎与储物箱外壳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圆圈,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储物箱慢慢打开,里边整齐塞了备用的纸巾,香葱味的苏打饼干,四五包香蕉味还有香橙味的瑞士卷,以及散装的奶糖,奶糖用一个透明的小盒子装着。
林淮芷拿了一包香蕉味的瑞士卷,撕开之后自己咬了一小口,然后递到裴笙衍面前,“啊...”
如果说裴笙衍除了性格还有什么让林淮芷觉得反差的地方,那就是这个男人比她还爱吃甜的东西。上次在礼韵馆楼下的私人蛋糕房买了一块小的四寸杨枝甘露蛋糕回家,因为一一还小,就只让他尝了两口,剩下的林淮芷抱着回了卧室,准备边泡澡边吃。
正当她淋浴完,裹着浴巾出来准备端蛋糕进去的时候,发现蛋糕从茶几上消失了,自己跑到了书桌上。书桌边带着黑框眼镜的裴笙衍正拿着叉子,一口接一口的吃着。
林淮芷瞪大着双眼靠近,看着自己只剩三分之一大的蛋糕,以及正漫不经心用纸巾擦去嘴边奶油的裴笙衍。
才注意到林淮芷的靠近,裴笙衍抬头和她对视着,两人颇有点大眼瞪小眼的感觉,他有些心虚的说道:“我想问题的时候,喜欢吃点甜食...我以为是陈姨准备的,还剩点...”
自那之后,林淮芷每次买甜点回家都会买多一份,在外头吃什么都会给裴笙衍塞一口。
裴笙衍咬了一口之后,绿灯刚好亮了起来,他松了刹车,车子开始慢慢加速。“那这几年呢?”
这几年?林淮芷歪头,毕业之后没多久,她就和任馥远租下了礼韵馆,自己一边同经理人合作卖卖画,一边帮着任馥远策展,没什么时间和老师联系,也就是逢年过节偶尔打一两个电话,发一发短信。
“这几年我就不知道老师这媒人业务咋样了。嗯....”林淮芷把包装袋折好用纸包起来,伸了个懒腰,声音里带了点不自觉地娇嗔,“还有多久啊,老公,屁股都坐痛了。”
这对裴笙衍来说十分受用,当即就被哄好,余光瞥了眼车载导航,语气柔和,“这边不堵车,再有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林淮芷点点头,伸手捏了捏裴笙衍放在档位上的右手,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依靠他人时踏实的感觉了。
路况的确不错,车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小区的门口,和保安确认登记之后,车慢慢开进小区。小区内树木荫郁,车窗稍开了一条缝隙,就有浓浓的草木香味涌进,湿湿的,瞬间能够感觉到空气中的水汽,夹杂着草木芬芳。
沿着小区内醒目的路标,很快就开到了韩笠家门口。按门铃之后,隐约能听见门内有人踩着石板路的声音由远到近。
来开门的是韩笠的儿媳,韩磬的母亲,姚露音。这个女人与韩磬的父亲韩豫是商业联姻,彼时韩家还只在古玩艺术方面仰仗韩笠的名声占有一席之地,与房产大亨姚修益结亲之后才开始慢慢往商界发展。
林淮芷与她匆匆见过几面,短暂几次见面,姚露音给她留下的印象,像一只笼中的金丝雀,这么比喻似乎有些不当,因为这只金丝雀随时可以自己撕破牢笼,只是甘愿被困在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