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好的,回去聊。”
热闹活跃的氛围里我也上去唱了几首,唱完她们在下面鼓掌喝彩显得非常激动,声势浩大的仿佛我不是在KTV,而是在演唱会现场一样。
幸好灯光够暗,看不见她们的表情,不然我可能要尴尬到扣出三室一厅了。
大概七点多我就和她们告别了,因为晚点乙骨忧太还要来找我,所以我拒绝了她们继续下一站的邀约。
宫本治野和我顺路,下了地铁后,他应该和我分开的,但他说要去我家附近给他妹妹带蛋糕。
我家附近那里的确有一家蛋糕店,那里的千层系列很出名,经常有很多人排队购买,所以在他邀请我一起去看看蛋糕时,我同意了。
不多时,我们各自拿了两盒千层出来,走到附近的街道,前面不远处路过一个巷口,就到我家楼下了
“啪——”
不远处的路灯忽闪忽闪,摇摇欲坠的灯花让我们都沉默了,巷子里阴沉沉的,倒不是看不见路的程度,可很暗,以前这个时间段我都在家里咸鱼,所以我不知道原来它坏了。
旁边的宫本治野忽然笑了起来,戳戳我的背,“走吧,送你到楼下,别拒绝我,让一个女生走夜路可不是我的作风。”
我无奈耸耸肩,“麻烦你了。”
宫本治野摆摆头,好像很开心一样,“不麻烦不麻烦。”
说实话,他的态度让我有点不安,我又害怕是自己多想,所以尽量把步子迈得很大,希望早点到家。
但是在一个灯光快要照不到的地方,他还是叫住了我,和昨天一样,颤抖的声线让我僵住,我有些害怕转过身。
但最终还是转身看了过去。
他弯着腰,姿态放低,包装可爱的千层被他放在脚边,双手向前伸,手上是一封皱巴巴的信封。
眼睛此刻倒是尖利,火漆印章的花纹都让我看得一清二楚,是月亮的形状,印在信封中央,火泥些许潦草,边缘溢出碎碎金箔。
他的声音应该是清晰的,我听着却像隔了层薄壁,“香取同学,或许现在这个环境不太适合说这样的话,但我还是把我的心情告诉你。”
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他继续开口,“对不起,我喜欢你。”
我发觉自己的思绪也被他的话语裹卷进去,被波涛所挟,被海浪所融,来势汹汹,让我晕眩。
但我没有丝毫犹豫,拒绝了他:“对不起,我……”
但很快我一愣,为什么他也要说对不起?
宫本治野慢慢站直,手臂也顺着垂在身侧,皱巴巴的信封跟着一起隐匿于手掌间,只露出半截白色,他眉眼漆黑染光,微扯了下嘴角:“因为觉得自己很卑鄙吧,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告诉你我的喜欢,却没考虑到你愿不愿意接受。”
见少女呆住,他的眼角弯了弯,似乎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还是于事无补,最后眼角平了下来,下垂的眼尾此时不再朝气,和破碎的圆镜一般,折射出碎亮的波光。
他长长叹气,往后退了几步,给彼此空出一段距离。
“所以就觉得应该先说一句对不起。”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在这样一个一点也不庄重的地方,黯淡无明、潮湿阴冷,宫本治野垂下的眼看到自己手里因为紧张已经握皱的信封,眼睛酸涩得他想要眨一下。
可感官越来越沉默,那只小鹿喘着粗气,好像也知道自己撞到了一面怎么也出不去的高墙,在牢牢把它禁锢住的囚笼里悲切地嘶鸣。
他需要和自己喜欢的女生说一句——对不起。
应该是一个晴朗的暖阳日子,在没有被夜晚扰乱了心绪的时刻里,把信封用熠熠生辉的丝绸缎带绑起来,或许,他还要带上一束花。
而不是这样……
一直萦绕在他心间的焦糖味开始变苦,苦得他快要受不了。
“哥哥,印章为什么要用月亮呀?”
糯叽叽的妹妹围着自家哥哥,叽叽喳喳发问。
“唔,可能是因为哥哥觉得太阳白天太亮了,虽然光鲜,但是晚上就孤独了,这时候就要一颗月亮。”
“哥哥哥哥,光鲜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自己燃尽的意思。”
她一定觉得自己很搞笑吧,明明没有什么接触,却一副喜欢很久的样子和她告白。
可他要怎么说呢
是说自己第一眼就对她产生了好感,还是说自己已经默默关注了她很久很久,为她和背后乱传她谣言的人打架,为她清理课桌里堆积的杂物……
可……
太不公平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他咽下心中要漫出来的苦涩,移开双眸,轻轻说道:“我下个星期就要去国外了,所以就想着走之前告诉你,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但还是容我自私一回吧,对不起。”
宫本治野又说了一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