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微缓缓睁开眼睛,一阵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很快清醒了过来。
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确定自己是在医院。
“你醒了?”一个女护士正站在她得病床旁,和颜悦色的问,“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陆微微呆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了。”
她看着窗外,天还是黑的。
护士看了看腕表,“如果身体没什么问题的话,您随时可以离开了。”
“谢谢。”
陆微微道了谢,又四处看了看,这间病房的面积很宽敞,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睡得这一张床,也只有她跟护士两个人。
她抬手摁了摁有些酸胀的太阳穴,“请问,送我来医院的人?”
她依稀记得,昏倒之前她好像看到了……韩政。
难道是她的错觉?
但是如果那是她晕倒之前的幻觉的话,也未免太真实了。
“他好像已经走了。”护士说,“我刚接班不久,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接诊的医生?”
“不用了,谢谢。”陆微微垂下眼眸,手指紧紧搅在一起。
真的是她的错觉吗?……
还没来得及想太多,陆微微的手机响起。
是妈妈的电话,陆微微闭起眼睛做了个深呼吸,随即将电话接起。
“微微啊,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妈,我这边才早上五点。”
“是吗,我这边都七点多了,我不知道有时差,抱歉了。”裴莺敷衍的道了个歉。
陆微微听到电话那边裴莺忙忙碌碌的声音,她现在应该在厨房准备早餐。
“我给你发的那些信息你看到了吗?怎么不回我啊?你到底怎么考虑的?”裴莺手机开着免提,放在灶台上,空出手来往锅里打了两个蛋。
“妈,你就放弃吧。”陆微微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跟韩政不可能的,他也根本没有理由帮我们。”
“我就知道。”裴莺皱了皱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女儿跟自己根本不是一条心,“那就按我说的,回来就相亲吧。”
“妈,难道我就是一个工具而已吗?”陆微微攥紧手机,压低了声音问。
“微微,韩政这么好的靠山,是你自己放弃的,现在就别来怪我了。”说完,裴莺近乎绝情的挂了电话。
陆微微无力的将手机放在一边,双手捂着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韩政在门外木然的站着,陆微微刚才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再透过窗户看到陆微微孤寂无助的样子,他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这时,一个手下凑近他的耳边,低声汇报着,“少主,家里出事了。”
韩政眼神一凛,抿唇听着手下汇报完,他原本抓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接着悄然一松。
顿了顿,他将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中式早餐递给手下,脸色阴冷,“让护士交给她,看着她吃完。”
“是。”手下赶忙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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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
韩政步伐迅速的上了楼,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门,他看到了正安然躺在床上接受治疗的父亲。
韩政立在床边不远处,默然的看着几个医护人员正在为父亲处理伤口,脸色阴暗。
“你不是在边境那边吗,怎么这么快赶回来了?”韩建璋斜睨了他一眼,嗓音沉沉的说。
“有点急事回来处理。”韩政抬眸,看着他身上的擦伤贺淤青,“您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比较好。”
“就这点小伤,我还没那么娇气。”韩建璋不以为然的说着。
他只是今天早上心血来潮想要去外面晨跑,没想到遭到一伙不明人士的突袭,幸好他反应够快,保镖也来的及时,万幸只受了点轻伤。
韩政深深了解父亲说一不二的性格,便不再提去医院的事。
处理完伤口,医护人员嘱咐了几句纷纷退出了房间。
偌大的卧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些日子您安心在家休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韩政幽幽的说着。
这些年他们家在蒙特里的生意越做越大,树大招风,难免有些不安分的人跳出来惹事,比如,他那个脾气火爆的舅舅。
这次父亲的遇袭他会亲自去处理。
韩建璋没事人一样端起床边小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看着韩政,语态悠闲,“我自己能处理,你没事别在这儿呆着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回国吧,国内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你还这么年轻,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国内的事业上,蒙特里这边我看着就行了。”
“你都这样了,我妈如果知道了,你还能做什么?”韩政挑眉。
韩建璋难得的有点慌,“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