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
两年,许愿任着贪心牵扯着自己在铺子里上了一个又一个更高的位置。
这两年,做了许多从前不屑做的事。
听说黎氏兄弟发掘了个有灵气的画者,想拉拢为自己所用。
许愿听了,手在叶眉上一拂,扬起嘴角,休想。
听说黎启功和黎启垣在花满楼招待了他,许愿买通了掌柜,拿到了那个画者的房门钥匙。
她原本想和那人谈谈条件,进去之后却发现那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她过去拍拍那人的脸,想看看他是否是真的睡了,却不想将那人拍醒了,睁着迷离的眼,坐起来打量着她。
好一张魅惑的脸。
那人低沉的道了声“没想到不仅有美酒还有美人。”顺手将她拉入怀中,轻吻着她的额头,她原本想推开的,细细一想,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计。
她跌坐在那人腿上,手攀上那人后颈,微抬头闭着眼吻着他饱满而柔软的唇。
许愿自小没有娘亲,又没有个可以开玩笑打趣的闺中密友,没人跟她说过男女如何交合,但她知道这样她有多危险。
男人将手与她相扣,“放空思绪,一会就好。”声音急促魅惑,她如他所说的放空思绪,不由娇喘低吟出声。
他听着似乎更兴奋了,说了声“你可以叫我名字,祐卿,秦祐卿。”
她叫出声“祐卿……祐卿”
醒来已是清晨,她想起身,但却发现他的手死死的环着她的腰,她的脸瞬间涨红,不知如何是好。
感到身边人儿有动静,他朦胧的张眼,看见佳人失色,他魅惑的浅笑,仍将人搂在怀里,低喃“累了,再陪我躺躺。”
周身疼痛,不及多想她也闭上了眼。
再醒来,已快到晌午,她醒了,秦祐卿正睁着眼看着她,腰间还有双紧扣的手臂,“告诉我你名字。”
她轻笑,“看来秦公子对我很满意,那和我合作吧,黎氏画铺,是西边的铺子,许愿。”
目的达到就好,至于怎样回来的她实在是不想记起。
秦祐卿变卦选择了西边的铺子,让黎氏兄弟恼羞成怒,一番调查发现了所有,在黎宅闹了个够。
父亲狠狠训斥了黎氏兄弟一顿,而许愿,则交给了母亲。
母亲看着她,泪光打转,“愿愿,我几番向你介绍人,你说你不想嫁人,如今这番闹腾又是为何?”
“母亲,没什么的,你情我愿的事而已。”许愿不急不躁的说着。
母亲却不能平静,极怒之下重重打了她一巴掌,“你是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你以后如何嫁人!”
许愿有想过这一巴掌,也想过更坏的,“姑姑,我自幼无娘亲,没人教我女人该怎样,我爹也死了多年,他死的时候没说过男人有多坏。”
闻言母亲险些晕倒,父亲及时将母亲扶住,“愿愿,母亲是急了些,你不必如此伤她。”
许愿低头,声音一如既往的轻缓,“姑父,再怎样算计,我还是让黎氏画铺姓黎,就当感谢姑姑姑父的养育之恩,我只有一个爹爹,我感恩姑姑姑父,却恨着父亲母亲,从我来的那天就如此。”
闻言,姑姑眼泪俱下,“合着姑姑和母亲竟不是一个人,我的心喂了狗去了!”
姑父拉着姑姑,以拦着她对许愿的出手,“愿愿,你一向懂事,是累了吧!画铺的事你先放下,我在瑶山的院子里据说花开了,你去看看缓缓心情。”
姑父的话恩威并重,看花?是为了放下铺子吧!不过也好,心情委实是不佳。
许愿,后悔吗?轻易把自己的身体交由陌生男人肆意妄为,你后悔了吗?
想想当时也怕过,只是想着世上再无木春风,那龌龊些又怎样,他再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