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两人静静地望着前方的池水,谢瑾突然道:“如果我是京中女娘们最想嫁的郎婿,那赵南禹就是女娘们第二想嫁的郎婿。”
赵姝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谢瑾这是在向自己解释?
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赵南禹是谁了,是阿伶说的那个端方有礼,还俊俏的公子?
赵姝淡淡道:“哦。”看着谢瑾一脸惬意的模样,赵姝坏心眼的想,也不知这赵南禹是不是被谢瑾坑来这宴会的?
又坐了半个时辰,谢瑾开口:“回吧。”
赵姝心里算了下时辰,是该回去了,随即便点点头。
谢瑾起身扫扫衣角的灰,手掌伸向赵姝。赵姝看着眼前脉络清晰的大掌,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谢瑾的掌心里。
谢瑾手臂偾张轻松将赵姝拉起身,赵姝站稳的一瞬间,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谢瑾看着赵姝的动作没说什么,领先走了出去。
赵姝等谢瑾走了有一会,才慢慢地往回走回去。
显国公府的婢女们陆陆续续的将夫人贵女们从花厅迎至膳堂,因这次春日宴表面上是一场普通的聚会,但真实的含意各位夫人贵女们都心照不宣,因此也就没有男女分席而坐,但男女混坐也是不可能的,只能是男的坐一排,女的坐一排,中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但这样的距离并不妨碍有情的男女相互对望。
赵姝踏进膳堂,找到赵雪莹旁边的位置坐下。抬眼看了看四周,心下微微感叹,这有钱人就是会玩。
赵姝一进到膳堂来,谢瑾就看到她了。
赵南禹看着身旁好友心不在焉的样子,夹了一块红椒置于谢瑾碟中:“谢兄尝尝这个,还不错。”
谢瑾也没看,夹起来就放在嘴中,谢瑾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刚刚不知道去了哪里的三魂也归体了,谢瑾淡定地将口中的辣椒咽下去,再淡定地端起桌上的茶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渴呢。
因为谢瑾就坐在右侧方,所以赵姝的余光很容易瞥到他,在莲花池那待了也没多长时间呀,有这么渴吗?
赵姝突然感觉喉咙有点干,小声咳了咳,不自觉的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谢瑾完全没发现他一直喝水的举动给某些关注他的人起到了望梅生津的作用。
等口中的火辣淡去,谢瑾也没找赵南禹的麻烦,只不温不淡的吃着面前的菜。
酒足饭饱之余,桌上精致的吃食已满足不了兴致渐高的公子、小姐们,有人便提议玩“花落谁家”,话音一落就得到了众人的一致附和。
“花落谁家”顾名思义就是在一处外围为正方形,内里是雕空花形的角厅下席地相互离半米而坐,打开前面的水阀引入水流,再把后面的水阀打开,形成活水,再把一朵大的瑞香放入水中,旁边留一人蒙眼敲鼓,蒙眼的好处是能避免敲鼓之人算好水流速度作弊,待鼓声一停,前后两侧的小厮堵住阀眼,看最终花落谁家,再由敲鼓之人说出惩罚举措。
赵姝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可胡婧非拉着她说什么,她已经躲了一回了,不能再躲第二回,没她不好玩之类的。
赵姝犟不过胡婧,力气也没她大,无奈被她拉了过去。
胡婧拉着赵姝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旁边也很快有人坐了下来,赵姝也没在意。
直到谢瑾的声音从一侧响起:“我来做敲鼓之人吧。”
众人欣然接允。
谢瑾起身后,赵姝身侧的位置就一直空着,没有人坐。
黑色方绸系在谢瑾脸上与他今日所穿的绛色衣袍形成鲜明对比,有种说不出的妖冶之感,在场的娘子时不时偷瞄谢瑾几眼又羞红着脸收回目光,来往反复,反复来往,竟没有休停的时候。
虽说谢瑾这人确实能力出众,这相貌生的也十分好,可在场的儿郎们谁又不是家里的香饽饽、心尖宠,看着女娘们把心思都放在了谢瑾身上,不满的用扇子敲了敲眼前的石花:“还玩不玩了?”
就胡婧这单纯孩子大声喊道:“玩啊,怎么不玩!”
女娘们也不好意思的收起自己的心思,将注意力放在即将开始的游戏上。
鼓声响起,众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赵姝被除了鼓声再无其他声响的气氛弄得略微紧张了起来,也不敢再让思绪划水,耳不旁听的闻着鼓声,眼睛牢牢盯着水流上的瑞香。
生怕这鼓声停了瑞香也相应停在了自己面前,更怕谢瑾趁机提出过分的惩罚。
但很奇妙的是,这一把把玩下来,瑞香都没有停在赵姝面前过。
反观这赵南禹运气委实有点不好,瑞香次次都停在他面前,而谢瑾对赵南禹的惩罚也只有喝酒,没有其他,赵南禹酒水一杯接一杯的下肚,脸色也越来越红,搞得众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再玩下去了。
最后是一个小女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叫停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