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游船回去后,赵姝便客套的邀请段景衡一起用膳,也不知道段景衡是否是没听出来赵姝的客套,温和笑着朝她点点头,应了下来。
有了这次的开头,段景衡在后面几天都“自觉”的来赵姝处蹭饭。
一开始赵姝她们还不适应段景衡的自来熟,但他自来熟的次数多了后,她们也就被迫习惯了。
赵姝她们来花庄已有一段时日,因此,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她们便商量好今日一早便离开。
三人收整好东西后便上了马车,马车刚驶了一段路程就停了下来。
赵姝掀开帘子望过去,就见段景衡在对面的马车上一脸笑意的望向她们这边。
赵姝顿了顿,开口道:“段公子,好巧。”
段景衡笑的如昙花一般好看:“不巧,我是特意追上你的。”
赵姝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这个话,只淡笑的望着他。
段景衡笑看了赵姝一眼,随后转身走进马车内。
车帘隔断了赵姝的视线,将目光收回来,也转身进入了马车内。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不急不缓的行着。
很快两辆马车便入了城,但段景衡并没有因此离去,而是一直跟着赵姝她们的马车。
赵姝将胡婧和绵如依次送回家后,就回了赵府,段景衡的马车停在赵姝马车的不远处,直到看到赵姝人进了赵府大门,才离开。
赵姝回到院子后,便发现自己的床边有一条褶皱,她皱眉望着这道明显的痕迹,她明明记得,她走的时候,她的床是非常整齐的。
所以这道明显的皱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姝打开柜子,将衣服底下的荷包拿出来,打开荷包凑眼望了过去,里面的银两一分没少,显然来人并不是为了钱财。
阿伶将赵姝的包袱拿进来,将包袱里的衣物一件一件取出来摆在柜子里。
“姑娘,您要沐浴吗?”阿伶看赵姝站在衣柜前,以为她要沐浴更衣。
赵姝听见声音瞬间回过神,将手中的荷包重新放回衣服底下:“嗯。”
阿伶利落的将衣服摆放好,随后转身去给赵姝烧热水。
赵姝从花庄回来的半个月的时间,一直待在家中,哪都没去。
时间转眼而过,磅礴大雨的夜里,女人一阵阵的痛鸣声混着噼啪作响的雨水打落在地上。
赵尧和赵雪莹,如两只没头的苍蝇一般在门口乱转,父女两同时转身,低着头、面对面的朝对方走了来。
果不其然,“砰”的一声,父女俩撞在了一处。
赵尧皱着眉抬起头:“雪莹,你是大姑娘了,该学着稳重些了!”
赵雪莹望着他撇了撇嘴,随后又在原地转了起来。
赵尧见她一副根本没将他话听进去的模样,皱了皱眉,欲再开口。
可还没等说出第一个字,屋内便传来了一声哀叫。
赵尧浑身一僵,便欲推开们,一旁的下人见状,连忙挡在门口:“侯爷,使不得,使不得!”
赵尧眉头死死的皱着,刚要张口喝斥这些奴才,眼风一转,怒骂的话吞了回去:“大姑娘,怎么没来?”
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其中一个婢女垂着头小声道:“夫、夫人进去前,特意吩咐我们不准告诉大姑娘,也、不准大姑娘过来。”
赵雪莹不满的努了努嘴:“爹,你问姐姐干嘛!姐姐过来了,冲撞到母亲怎么办!”
赵尧眉头皱的越发紧,低声呵斥:“那是你姐姐,你怎能这般说她!”
赵尧虽训斥了赵雪莹一番,但最后便也没再主动提起过赵姝。
微光渐渐自东边升起,昏黄的光线照在府邸的每个角落。
婴儿的啼哭声伴随着日出嚎了出来。
“哇哇...哇...哇哇哇......”
接生婆欣喜的从屋内将门打开:“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是位小公子!”
......
眨眼间,阳哥儿的满月酒如期而至。
阳哥儿是赵尧起的乳名,阳哥儿是太阳初升时诞生的,故此为阳哥儿。阳哥儿的大名叫赵承继。
阳哥儿因为是早产儿,所以身体并不如其他足月的婴儿般健壮。
张兰茵本不想大办阳哥儿的满月酒,但她的闺中密友林音却建议她大办阳哥儿的满月酒,说,这样能冲喜,驱走霉运。
张兰茵转念一想,也觉得密友的提议不错,因此,阳哥儿的满月酒,几乎遍请了上京大半的达官显贵。
谢宝儿由谢瑾牵着走进赵府,谢宝儿的两只小短腿刚踏进门槛,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便转了起来。
待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儿姐姐后,整个人就躁动了起来。
可惜有个讨厌的哥哥在用武力值镇压她蠢蠢欲动的身心,要不然她早飞向美人儿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