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树微动,阳光透过树隙打在人的脸上,一切都是那么静谧,那么美好。
段景衡微侧头出神的望着身旁的姑娘,心中不由的想到,若是时光就此停留在此刻也是不错的......
就在他凝想的下一秒,本应该在陪王喻锦的谢瑾悄无声息的来到赵姝身旁,一把将赵姝怀中的谢宝儿夺了去。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段景衡神情有点遗憾,若是谢瑾不出现就更好了。
赵姝被突如而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整个人愣愣的看着谢瑾,像是没反应过来,本来陪着王喻锦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谢瑾看着赵姝的呆样,好心情的勾起唇角,欠欠的道:“傻了?”
赵姝淡然的将视线移向前方,但嘴角却微扬了起来:“你才傻了。”
谢瑾看了她一眼,也不反驳她的话,脸上挂着满是春意的笑:“嗯,是傻了。”
听到他这般说,赵姝的嘴角再也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起,声线含了小女儿的娇:“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谢瑾问她:“哪样?”
赵姝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此时的神情有多么的娇嗔动人,她就以这副模样看了谢瑾一眼:“不准再突然的从我怀中将宝儿抱走。”
赵姝没什么力度的瞪了他一眼:“若是将宝儿摔了怎么办!”
谢瑾突然整个人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赵姝。
赵姝不明所以的跟着停下来,然后看见他望着自己愣神的样子,脸颊染上热意,头微微朝一旁侧去,躲开他的视线:“你、你看什么?”
谢瑾回过神来,望着她笑的异常好看,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赵姝不知为何,在他的笑容下,她浑身燥热了起来。
谢瑾看着女孩脸上不同与寻常的瑰色,抬步朝她走了过去。
赵姝没再问他刚刚在看什么,不知是忘了还是因为其它什么......
谢瑾来到赵姝身旁,侧头望着她,低声道:“好。”
赵姝茫茫然抬头:“嗯?”
谢瑾温柔的看着她:“你叫我不要再突然从你怀里将谢宝儿抱走,我说好。”
赵姝眼睛直楞楞的望着他:“啊?......嗯。”
谢瑾突然笑开:“你这是什么反应?”
赵姝看清他眼中的戏谑,神色微窘:“就是......表示我知道了。”
谢瑾的笑容愈发的深:“嗯,我也知道了。”
谢宝儿看了谢瑾一眼,随即嫌弃的把头转向一边,哥哥这笑容好怪啊,就像、就像街头的那只大黄看见肉骨头一般,尾巴摇的异常的欢,表情无比的......嗯,垂涎!
段景衡自谢瑾出现后,便没再跟上去,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望着他们的举动,也不难猜出两人的心情是极好的,好的让人插也插不进去。
这阳光洒在他们身后,竟也是和谐极了。
谢瑾他们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你过来了,王姑娘怎么办?”
“林寻自请去陪着了,根本用不到我。”
赵
姝语含怀疑:“林寻怎么会突然去陪王姑娘?”
谢瑾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
而另一边,相顾无言的两人根本不知道他们这一等便等到了宴席结束。
阳哥儿在满月宴后,便生了一场病,此病来势汹汹,但好在阳哥儿最终是熬了过去,而一直寸步不离照顾阳哥儿的张兰茵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精气神也大不如从前,人成天愁眉不展着。
这天张兰茵的闺中密友也就是王喻锦的母亲来了赵府,张兰茵与林音是密友,两人日常来往频繁,时不时就会到对方的府邸窜个门,张兰茵因儿子的事已许久没有出过门,林音也察觉到了密友突然间的深居简出,这天打定主意后便来了赵府,定要看看是什么缘故让张兰茵捆在了府里。
二人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林音说着近几日发生的事,张兰茵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话,神情恹恹,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看张兰茵这副模样,林音即使再迟钝也察觉了些许:“你这般魂不守舍的,是发生什么了?”
张兰茵与她是好友自是不会瞒她:“阳哥儿前几日又病了,差点没熬过来。”
林音小声惊呼了:“怎么会,大夫不是说阳哥只要仔细养着就没什么事吗?”
张兰茵神情疲惫:“原先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平常若是生病,一个照顾不好就会出事。”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一个照顾不好,人就没了’,可话到了嘴边,喉头却哽住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两个字。
都是为人母的,林音自是理解她的心情,她眉头微皱:“我听说弭县有个方外高人,他在一些说不清的事上还是很灵的,你要不要带着阳哥儿一起去看看?”
张兰茵眼睛一亮,眼中含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