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宋辞一起身便立刻前往校场清点兵将。
看着乌压压的士兵在场下整齐的排列着,宋辞紧攥着自己的双手。
“将士们,自我祖父将北胡驱逐出玉关后,两国便签订了互不干扰的国书。”
“可胡人无信,这十几年来屡屡犯我边境,边关百姓苦不堪言。我父亲宋璟奉皇命驻守北疆,才换来了禹州十几年太平。”
“如今,胡人举一国之力,欲破我禹州城,再犯玉关!”
宋辞眼神一变,拿起了案上的瓷碗端在胸前,“胡人不灭,百姓难安!成败在此一战!”
她将碗中酒撒在地上,对天而跪。
“灭胡人,兴家国!”
众将士见此纷纷举起手将酒一饮而尽,把瓷碗狠狠摔在地上,举着手里的枪,高声道:
“灭胡人,兴家国!灭胡人,兴家国!”
场上,将士们的声音震耳欲聋,伴着瓷碗碎地的声音,响彻云霄。
宋辞从地上起来,拿过了头盔和冷鸢枪,长枪一扫,眼神凌厉,朗声道:
“将士们,随我出城迎敌!”
西门,城下。
宋辞手执一杆银枪骑在马上,目光注视着前方。
胡人领将身旁一位魁梧大汉见带兵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娃娃,便放声大笑道,“堂堂大渊是没人了吗?竟派了一个奶娃娃上阵!娃娃,你端的住手里的枪吗?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胡军听见将领阿廖沙的一番话,纷纷笑了开来,出言挑衅道:
“娃娃没断奶,还是回家吃奶去吧,让你们大人来。”
“是啊是啊,回去吃奶吧!”
“哈哈哈哈哈哈……”
“呵!”宋辞听了这些笑声和挑衅后冷冷一笑,长枪直指阿廖沙,讽刺道,“对付你们这些人……”
她的视线略过阿廖沙扫向了对方领将,继续道:
“我一人足矣!”
“那就别怪老子没有提醒你了。”
阿廖沙拿起长刀,对身边的领将乌拉尔道:
“乌拉尔,看我去拿下这丫头的人头来给我军扬扬士气!”
说罢,便策马奔驰而来。
宋辞见此,也骑马迎上。
起初见对面是个小娃娃,阿廖沙并没有放在心上,但随着几个回合的交手,他便不敢轻心了。
交战二十回合后,阿廖沙用长刀阻挡住了宋辞长枪的攻势,道,
“娃娃,老子刀下从来不砍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字!”
宋辞长枪一闪,冷声道,“宋辞。”
“宋辞?”
阿廖沙想到什么眼神一变,宋辞抓住这个机会长□□入他的胸膛,一枪将他挑下了马。
摔下马后,阿廖沙直接断气,死前眼里是化不开的震惊。
胡军首领乌拉尔见阿廖沙被挑下了马,心里大惊。
真是荒唐!
堂堂沙鹰部第一勇士,竟三十回合不到便被挑下马来,丧命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之手!
这女娃究竟是何等来历,竟如此迅猛!
思及此处,乌拉尔对身边几位大将道,
“汗王已经下令,今夜必须攻破禹州。这娃娃虽不大,但实力却不容小觑,一会你们交手时切莫轻敌。”
乌拉尔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将士便放声笑道,“乌拉尔,你是不是太过于小心了,一个娃娃而已,能有多厉害?”
“看我怎么取这娃娃性命!”说罢不等乌拉尔开口他便一抽马鞭扬尘而去。
“穆真!”乌拉尔想要阻拦却已经晚了。
“娃娃,报上你的名字,你爷爷这对玄月弯刀从不斩无名之辈。”
“你在找死!”宋辞听罢他的话,长枪一挥直指他的心脏处。
穆真见此冷冷一笑,举刀迎上。
兵器相接,发出锵锵的声音,两人都时刻注意着对方的动作,不敢轻心。
此时,乌拉尔紧紧盯着场上的战况,以求寻找出突破口。谁知刚一出神,再看时穆真已经坠马身亡。
宋辞手执冷鸢枪骑在马上,唇边带着冷冷的笑意,出言嘲讽道:
“你们胡人是没人可用了吗?派了这么两个废物上来送死?”
乌拉尔眉头紧锁,沉声道,“报上你的名字。”
“宋辞。”
乌拉尔听后心中一惊,“小汗王就是被你杀死的?”
宋辞听后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丝丝嘲讽道,“是我。”
乌拉尔心塞了,碰上谁不好居然让他碰到了宋辞这个不按章法出牌的守将。
“看来单打是不行了,她是宋璟的女儿,你们三个一起上,务必捉了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