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子,道了声谢。她说要回礼,一只素手便从袖口掏出只鲛绡,递到他面前,见他愣怔,又塞进他手里。
结果自然是睡不踏实,也梦不真切。再起来早已忘却“剧情”,唯独记着是梦到她了。不妥不妥,是又梦到了。
未来几日又没去找她。
☆
虎踞关方正药铺后院儿里,那小戏台子已经搭好,后面还摆着十几套桌椅,每张桌子上还摆着菜单。
但这里却一个人都没有,看起来怪荒凉。
因着陈艳心和李云天是背着一大家子人搭戏台子,所以也不敢宣传,这附近的人也就不知道这里。
看着这景象,陈艳心只能干着急,急躁的在院子里走着,时不时还朝门外望一望,看看有没有客人来。
这搭戏台子、请戏班子又是铺子里的一比大头支出,没人来听,岂不是白花了那些钱?想到这里,心都在滴血。
“钱没捞着,反倒自己搭了比钱。”她双手抱起来怨怨的说道。
李云天从铺子里走出来,“翠芝呢?”
“不在!”陈艳心没好气的喊。
他有些恼了,眉峰一紧“你喊什么喊?”
“我惦记着咱们的生意,你在想什么?你每次都问她。”
他觉得自己与翠芝的关系是不是被她有所察觉,于是便不再多言,语气也柔和了下来。
“我其实不是问她……是想知道那陈乔礼在哪里,别他一下子过来咱们又没有防备。”说罢,他又走上前去,把陈艳心搂在怀里。
陈艳心不习惯这样,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半,于是一把挣开他,“翠芝说他最近日日去戏班子呢,你放心好了。”
李云天点点头,又说“那咱们总得想想办法,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我要是想出来,还用在这里干着急吗?”
随后紧接着是一阵沉默,两个都各自想着法子。
陈艳心一拍手,说道“哎呦,想到了!”
“什么?快说来听听。”
“咱们与那许昌瑞商量此事,他们那边儿人多的时候,坐不下的,就招呼着来咱们这里,这时日一久,咱们的戏台子也就人多了不是?”她十分满意的介绍着自己的计划。
但是李云天好像有些半信半疑,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的说道“那许昌瑞能同意吗?这不是和他抢生意做吗?”
陈艳心双手一叉腰,微微仰首说道“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咱们手里有他的把柄,怕什么?”
“嗳,可是那合同上写着……”
“合同,我才不在乎,我只在乎咱们铺子,眼看鸿德就要上学了,正是用钱的时候,咱们不赶紧挣钱?难道到时候还要问我爹要不成?他会给吗?”
李云天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给砸晕了,于是就答应下来,决定今日下午去昌瑞药铺找那许昌瑞谈此事。
陈乔礼还昨夜有梦见了张思乔为他一个人唱戏,半夜醒来一次,于是一整晚没有睡好,早上起得也晚了些,头还有些闷闷的疼。
他坐起身来,揉了揉脑袋,又看了看窗外,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不即赶紧换好衣服推门出去。
“少爷起来了,今日晚了些。”翠芝走来和他说道。
陈乔礼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就向外院儿走去,翠芝看着他的背影,问道“少爷去哪儿?用我陪着吗?”
他转身不耐烦的说道“我的戏班子。”说罢,也没有等翠芝开口,就跑了出去。
最近翠芝日日问他的行踪,比一日三餐都准时,陈乔礼心里越来越厌烦她这样,恨不得让她出了他的院子,甚至是出了这陈府。
一路上他想着,那只是个梦而已,在现实中,以张思乔的性子,怎么可能专给他一个人唱戏?还是尽快忘了那场梦罢。
进了明德苑,就见她站在院子正中间,着一袭红衣,手拿一把剑背对他站定。
他也没有开口叫她名字,只是在她身后静静的看。
她没有扎发,亦没有盘发。
乌黑笔直的长发披在后面,直直的垂到腰间。
站了一会儿,就开始舞起剑来,胳膊缓缓往上一抬,右脚慢慢往后撤了一小步后,双脚轻轻的一垫,整个人就像飞起来似的,跳得老高,她在落地的时候,又猛地将那剑在空中划了一下,随后一转身,就看到了他。
她实在没有想到他会来这里看她舞剑,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地,手里的剑也掉落,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陈乔礼大声喊道“张小姐!”
和话音一同落下的是急匆匆的脚步,可他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走不快,于是等他走去,她已经自己站起来了。
“你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不想打扰你练习啊。”
她点头,“不进去看看他们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