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爸爸妈妈只能有我一个宝宝!我永远都是爸爸妈妈的宝宝!”
虽然还没拉钩,但是苏梨梨把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忽然就感觉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她从心里清除了出去。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一切都是新的可能。
苏梨梨伸出小手,做出拉钩的手势,在苏方林和刘和美面前晃了晃:“拉钩钩!拉钩钩!”
女儿还在生病,又这么坚持,苏方林和刘和美怎么可能拒绝。
“拉钩拉钩,妈妈答应你,永远只有你一个宝宝!”
刘和美伸出小手指,跟苏梨梨的小手指拉在一起,轻轻晃了晃。
又把苏梨梨抱进怀里,拍了拍女儿的背,哭笑不得的安慰:“你这孩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爸爸妈妈肯定只有你一个宝宝啊,别想了,都生病了,得多睡一会儿。”
语气特别温柔。
苏梨梨被妈妈抱着,但还是固执的伸出小手,对苏方林说:“爸爸也拉钩,爸爸也只有我一个宝宝。”
苏方林到底是个铁血硬汉,刚刚被女儿吓了一跳,现在已经回过神了。
“好好好,爸爸也跟你拉钩。”
苏方林拉着苏梨梨的手晃了晃,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爸爸妈妈答应你,永远只有你一个宝宝,好不好?”
“拉钩算数,一百年不许变!”
苏梨梨跟爸爸妈妈拉过钩,得到了许诺之后,这才安下心来,沉沉睡了过去。
睡着了,还不忘一边一个,拉着爸爸妈妈的手,像是生怕他们会走一样。
苏方林和刘和美到底是成年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女儿跟平时不一样。
“老苏,你说梨梨这是怎么了?”
反正都要陪着女儿,刘和美干脆压低了声音,跟苏方林商量起来。
“是不是谁在她面前说什么了?小孩子不懂事,你家那些亲戚要是在梨梨面前乱讲话,我可饶不了你。”
对于苏方林那边的亲戚,刘和美那是一直都不满意的。
一大家子人,光是兄弟姐妹就有五六个,表的堂的那是更加数也数不清。
每次过年,她跟着苏方林回家,看着那一大票的人,心里头都在发麻。
乡下的堂屋,本来就光线昏暗。
一群人天天下地干活,晒得黝黑不说,平时也不讲卫生,一件军大衣,能从年头穿到年尾,从来都不带换洗的。
隔着老远,就能闻见那股汗馊味。
大家伙一人拎一条板凳,把堂屋给挤得满满当当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说起话来,那更加是口无遮拦,什么怪话都能说得出口。
上回,刘和美跟着苏方林回老家,刚在堂屋里头坐了一会儿,就不知道是哪个表亲妯娌来了,拉着她的胳膊,笑得一脸暧昧,问她:“什么时候生儿子啊?你和方林还年轻,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咱们老苏家哪个男人没自己的香火?这方林可是咱们老苏家第一个大学生……”
絮絮叨叨的一大堆。
听了就叫人反胃。
刘和美当时就冷了脸,说:“我和苏方林是双职工,要以身作则的,多生了孩子那是要丢工作的。”
那妯娌自讨了个没趣,也不走,讪讪的跟她说:“哎哟,这有啥子的?偷着生不就完事了?这年头,谁家还没个亲戚……”
刘和美实在是听不下去,站起来就走了。
今年梨梨也是回了老家的,说不准她一个没看住,就有人跟她说怪话了。
要知道,这苏方林的老家亲戚,大人不着调,小孩也没一个机灵的。
说不准就是一块儿玩的时候,哪个孩子在那儿鹦鹉学舌,说了些怪话让梨梨听。
这才让孩子多想了。
想到这儿,刘和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都高了几分。
“苏方林,我告诉你,这儿子,我是不可能生的!我们单位说了,谁敢偷着生二胎,谁就下岗!”
苏方林一听老婆这话,立马就慌得不得了。
他很清楚自家那些亲戚是什么德性,嘴上没个把门,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每次回老家,他一个不小心,那些个人就朝着他的老婆孩子乱说话,挑拨他们家的关系。
这事儿,真是让他愁得不得了。
可又没什么办法。
一头是老婆孩子,一头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姐妹,他哪边都不愿意让人难受了。
苏方林这个心里头,那叫一个委屈啊,这事儿,怎么就这么难办呢?
“和美,你放心,我没想生什么儿子,”苏方林苦着一张脸,压低了声音跟刘和美说,“咱们有梨梨一个就够了,我们专心培养她,现在号召大家只生一个好,女儿也不比儿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