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浛懵了，“实习期不是六个月吗？我才工作不到半个月。”
“嗯，提前给你转正。”
她还是不敢置信，捏着合同的手都在发抖，张妍居然对她那么好，让她提前转正？这比做梦还不真实。
顾浛生怕自己被耍，食指摁在薄薄的纸张上，一字一句地读，直到看到职位一栏里写着：经纪人。
“我、我转正后不是助理吗？”
她抬头正对上陈芳好奇的目光，“江雨甯直接点名要你做经纪人。”
“江雨甯？”
顾浛听到这个名字，不再有任何犹豫，两笔签上，还按了朱红色的手印。
只要她转正的事与张妍无关，那99%没有问题，更何况是江雨甯要她。
“干什么呢？不是让你去换水吗？”
张妍去接水，结果饮水机上的空桶还没换掉，怒气冲冲地来找顾浛，正遇到她在小会议室门口发呆。
顾浛回过神，连忙折起劳动合同，小心地塞进口袋。
这个实习生没有回应她，甚至还摆弄片无关紧要的纸片，张妍气不打一处来，“还想不想转正，不想转就滚。”
放在以往，顾浛肯定吓死了，但现在她的级别可比助理高。
虽然还没适应，但她还是第一次挺起腰板，“我已经转正了，现在要去带我的艺人，没空给你换水。”
从今天起，她再也不是饮水机女孩。
顾浛微微抬高下巴，高傲地转身离去。
张妍指着她，气得发抖，“我早就看出来你目的不纯，换个水百般不情愿，整天扮可怜，就是来勾引男同事的吧。”
顾浛才不管她如何跳脚，她要去找自家的艺人啦。
走出大厦，找到安静背风的地方，小心地拨通江雨甯的电话。
嘟——嘟——
每一声忙音响起，都让她心口跟着重重升起又落下。
就在以为无人接听时，电话那头终于传来悦耳的声线，像是夏日里凉丝丝的蜜糖，掠过燥热的喉间。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