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支撑了。
他想要知道、想要更加的了解、更加的深究下去，玉山宁宁的异常之处。
夏油杰也不太明白自己这诡异的求知欲，他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什么好奇心作祟，这只是单独朝着玉山宁宁产生的异常。
“宁宁，你可以相信我。”
他对玉山宁宁表露出友好的橄榄枝，希望对方能够接住。而令他高兴的是玉山宁宁确实接住了他的友好，却并没有朝他吐露一丝隐情，而是反过来朝着他说道。
“夏油前辈相信我吗？”
“......”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而玉山宁宁继续说着。
“我希望夏油前辈能相信我。听说在盘星教的时候前辈没有杀掉那些人呢，为什么？”
夏油杰眉峰一挑“因为没有意义。”
他的手背忽然感受到一抹柔软，是玉山宁宁的手抚在了他的手背上，似乎是在安慰他一般的说。
“意义啊...因为觉得就算杀掉他们也不会发生改变么。所以前辈就选择了沉默，一个人背负着，沉默着，什么都不说。”
“前辈，你不会感到痛苦吗？”
猛地抬起低垂着的眼眸，正好对上玉山宁宁的眼睛，他甚至能看到倒影出的自己的面容，充满了惊讶。
他看着玉山宁宁朝着他靠了过来，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不如说夏油前辈你，一直都很痛苦呢。”
玉山宁宁轻轻抚摸上他的脸庞，怜惜的摸过他的眼角，就像是在观察夏油杰的脸一样，仔细的摸过他脸上所有的皮肤。
“因为前辈很温柔呢，所以才这么痛苦。”
“前辈你的痛苦，能告诉我吗？”
夏油杰想要反驳，他并不痛苦，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当作痛苦的根源。
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口反驳玉山宁宁，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朝玉山宁宁吐露出自己所有的阴暗情绪。
“夏油前辈知道我的术式吗？”
他没太理解玉山宁宁这个问题的含义，夏油杰不明白为什么要忽然提出这个话题。但他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
玉山宁宁微笑着“那前辈一定不知道吧，我的术式在吸收咒力的时候会连同对方的记忆和情感一起接收过来，不管是幸福的感情或者是痛苦的感情。”
“我小时候还很弱只能吸收一些弱小咒灵的咒力，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知道咒灵的负面情绪居然有这么多。不过也是啊，毕竟咒灵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诞生出来的。”
“但是，偶尔也会感到痛苦。好嫉妒、好痛苦、好悲伤、好想杀掉他，大家的情感都进入了我的身体里，而我得到咒力的同时也要去背负这些情感。要是无法坚定自己的话，我就会连自己是谁都无法分清。”
夏油杰从来不知道玉山宁宁的术式还有这样的负面作用，他愣愣的听着玉山宁宁轻松的对着他说出如此残酷的事情。
他看着对方那布满了笑容的脸庞，不由想到了刚刚玉山宁宁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脸。
他不禁想到，玉山宁宁就算是扭曲的脸庞，也是无比美丽的且令人无法转移视线的。
手被玉山宁宁拉着，他的额头也轻轻和她相抵着。如此贴近的距离之下，夏油杰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完全没有丝毫阴霾的想法。
玉山宁宁此刻如纯洁无暇的百合花，绽放在他的眼前，别说做些什么了，就算是丝毫阴暗的想法也是对她的一种玷污。
“所以夏油前辈，我们是一样的呢。”
“一样...”
夏油杰不由喃喃自语，他看着玉山宁宁的红润的脸颊，刚刚还是有些苍白的脸色早就消失了。
她和自己一样在光鲜亮丽的表面之下，都在默默承受着不为人知的痛苦，独自一人的，痛苦的，压抑着自己。
就像玉山宁宁说的一样，他们是一样的啊。
夏油杰忽然有着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的原因么，他的痛苦就像是被分担了一般的减轻了。
“谢谢你，宁宁。”
“没关系的，夏油前辈。不过前辈，需要我帮你一下吗？”
“帮我？怎么做？”
夏油杰有些疑惑，他确实没理解玉山宁宁的意思。而玉山宁宁只是浅浅一笑，对着他说道。
“前辈，头低一下。”
他仿佛是被诱惑了一般，乖顺的低下了头。
————好热。
温热的呼吸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甚至感觉自己正在颤抖，心跳也逐渐加快了速度。玉山宁宁并没有吻上他的嘴唇，她只是和他靠的很近而已，但这也足够夏油杰紧张了。
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逐渐消失了，不，应该是被玉山宁宁接收了。
狭小的空间里令人燥热，未完全关闭的窗户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