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枝没故意气他和他说些胡话,很坦然回答:“不是,但是这貌似和乔总无关。”
电梯楼层面板的数字越来越小,向枝猜到可能有人下来了。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乔望有什么被人误解。
她浅淡笑了下,“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向枝。”
他叫住她。
向枝却没有转身,眼前却又浮现出不久前在电梯的那一幕。
男人一身西装笔挺,神情矜贵,周围都是对他点头哈腰献殷勤的人。
一晃五六年过去了。
他凭什么觉得他勾勾手她就要上赶着凑上去。
凭什么。
向枝鼻头一酸,沉默着吸了口气。
她转身,平淡开口,“乔总还有别的事吗?”
他走近了点,薄薄镜片后眼皮褶子很深,漆黑瞳仁干净又幽邃。似乎蕴着某种情绪。
明明是她冷他的脸,可不知道为什么,向枝还是忍不住眼圈发红。
乔望低声叫她,“向枝,北淮下过雪。”
那把嗓音低醇,隐忍而克制,向枝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一点点忘记呼吸。
风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闷热的夏风吹拂而过,行道旁的香樟被吹得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摇摇晃晃洒在脸上,一时间,回忆像是被抽丝剥茧般一点点被提取出来。
枝桠怒放的夏季,春风朗月的少年……
向枝阖着眼。
他无足轻重的一句话,将她拉着一同坠入那个十八岁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