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害怕地迫不及待要赶走杨佑佑和周鹤行?
“玲丫头,我看厨房里没有水了,你说取水的地方往哪里走?”
玲丫头不解杨佑佑为何突然问取水的地方,但还是指了指说:“出门一直往右边走,有一处山涧,我们都是取那里的山泉水。”
“我去取一桶水。”
杨佑佑提起院子里取水的桶,往玲丫头指的方向走去。
任何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老头不愿意说,也许村里其他的人知道。
杨佑佑来的时间有些晚了,山涧处取水的人几乎都回家做饭去了,一个妇人刚把桶里的水灌满,灌满了水的桶重量很大,妇人提得摇摇晃晃。
一时没看清脚下的路,加上山涧处长满青苔,妇人一个脚滑,便摔了出去。
“小心!”
杨佑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挎住妇人的胳膊。
桶打翻了,水将身子浇了个遍。
但是幸而杨佑佑将妇人紧紧拉住,妇人才没有摔在这满是青苔的石路上。
“谢谢你。”
妇人心有余悸地向杨佑佑道谢。
杨佑佑趁机套近乎:“没事,举手之劳,诶,大娘,你怎么拿着这么大的桶自己一个人来取水?家里男人呢?”
妇人闻言脸上一变:“男人忙。”
说着妇人推开杨佑佑,捡起地上的桶:“我还要赶回家里去做饭。”
“我帮你。”
杨佑佑帮着妇人重新打了水,眼见着妇人踉踉跄跄背着一桶的水消失在夜色当中。
周鹤行受了重伤,加上发烧,睡得昏昏沉沉的。
夜里迷迷糊糊醒来,仿佛看见有个人影在盯着自己看。
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这个人是杨佑佑,正眼不错地盯着周鹤行看。
“你干什么!”
周鹤行心下一骇。
“嘘!”
杨佑佑却是示意周鹤行轻声。
周鹤行眉头一皱,只听杨佑佑说道:“我今天偷偷去了一个村民的家里,听到一些秘密。”
周鹤行眉梢一挑,示意杨佑佑继续说下去。
“这个花神娘娘就是吃人的怪物,村里的人之前组织在一次去杀过她一次,但是去了十三个精壮男人,却没有一个活着回来,那件事情之后花神娘娘被激怒,连着一年每个月都要村里人献祭小孩。我们这次去六姑山惹怒了这个花神娘娘,她下令提前献祭小孩的时间,明日就要送去两个孩子到六姑山。”
周鹤行望着杨佑佑,在她的脸上,他竟然看到了一丝愧疚的情绪。
“周鹤行,是你非要上六姑山的,自己惹的麻烦不能让无辜的孩子去给我们付出代价呀!”
“哼。”
周鹤行一声冷哼:“不论我们上不上六姑山,这个花神娘娘都是要吃小孩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杨佑佑咬了咬牙。
周鹤行还在说:“再说,从一开始就是这些村民自己和花神娘娘定下的契约,村民献祭孩子,花神娘娘给他们平安。”
杨佑佑恶狠狠道:“我记得你说过,玄灵血脉可抵百毒,可克妖邪,如果这个花神娘娘就吃人的妖怪,我把你身上的血全都抽出来,尽数泼到她身上,你说能不能杀死她?”
“你敢!”
周鹤行瞪着杨佑佑。
杨佑佑翻了白眼:“周鹤行,你的命是命,那些孩子的命也是命,没有高低贵贱,都是很珍贵的。”
没有高低贵贱,都是很珍贵的。
周鹤行一愣,从来没有人对他说,他的性命也是很珍贵的。
从来没有。
杨佑佑被周鹤行盯得发毛:“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这个花神娘娘是花妖。”
杨佑佑一愣:“什么?”
周鹤行很是轻蔑地瞥了杨佑佑一眼:“原本我只是猜测,与她交手后我就确认了,这个花神娘娘是花妖,她原本应该有更强劲的灵力,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为削弱了。凡是花木成妖,本体依然很脆弱。我们如果能够找到她的本体,就能杀死她。”
“本体?”
杨佑佑想了想:“是要去山里挖花吗?”
“花木成妖,本体就可以离开土壤,她应该会藏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土里也很安全呀。”
杨佑佑不解,老祖宗都很喜欢把金银财宝埋在土里面,妖怪怎么不可以?
“你还记得吗,在六姑山上,她总是盯着哪里?”
杨佑佑皱了皱眉,认真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不记得了,就记得那些恶心的藤蔓被处理掉以后,她就从天而降,哐哐一通乱杀,咱俩就掉海里了。”
周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