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谢莹心中是如何思绪翻腾,但施嘉却是真的没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杜丽对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这世杜丽还来不及做什么,少女也没心思放在这种人身上。
只是之前匿名写了两封举报信,一封寄给教育局,举报杜丽小姨,也就是她前两世的高中班主任。一封给杜丽母亲,写了杜丽父亲在外包养小三的事。
为什么刚回来一直按着不提,只是为了等他们所做的事石锤了,再给之沉痛一击。算一算时间,这两封非常有料的信件马上要引起轩然大波了吧。
所以在施嘉心里,完全没必要跟杜丽计较,她以后一定没心思来找麻烦,自己的事都自顾不暇。
这天最后是在谢莹担忧不舍的情绪中结束的,因为她还得回去跟一起来参赛的队友汇合,明天一早就要返程了,也就婉拒了施嘉邀约一起回家的建议。
而杜丽那边确实也像施嘉所预料的那样,甚至没等多久,遇到施嘉的当晚她回到家里,刚打开门就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
杜母正披头散发坐在沙发上掩面哭泣,门口的响动也未影响她分毫。
杜丽一家是在她决定来A市上高中时搬过来的,正好杜父常年在外出差,换个地方歇脚也不影响他工作。杜母则是家庭主妇,就跟着来照顾杜丽的生活。
这幅景象吓了杜丽一跳,本来心里还在对施嘉的态度耿耿于怀,也无暇顾及,绕开满地的碎片跑到母亲身边坐下。
“妈怎么了?家里怎么这幅模样?爸爸呢?不是说今天回来吗?”杜丽带着点惊慌,看着家里像是台风过境般的景象。
未曾料到刚刚还沉默不语只哭泣的杜母,像是被触及了什么开关,一下子跳了起来,有些歇斯底里地抓住杜丽的肩膀。
“别提那个畜生,指不定在哪个温柔乡呆着。我一定不能让他好过,自己在外面养着女大学生,放着我们娘俩不管不问。”
杜丽听着母亲崩溃的尖叫声,脑子像是锈住了,这信息量太大一下子让她转不过弯来。只呐呐道:“妈什么意思?爸怎么会?他说今天要给我带礼物回来的。”
崩溃中的杜母不答,又将茶几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杯子在地上碎裂开,溅起的碎渣飞过她□□的脚踝,带起一丝血线。但杜母却毫无知觉,只又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着。
杜丽被她这幅疯癫的样子镇住了,呆呆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作。好半晌才回过神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播出那个牢记于心的电话,等对面接通也不待杜父讲话一股脑地询问。
“爸,你人呢?不是说今天要回来的吗?我已经到家了,妈妈看着不像太好的样子。”
对面顿了会,一时无言,沉默蔓延了几秒,这短短几秒杜丽感觉自己的心跳鼓噪地要跳出来了。
“丽丽,我不回去了,等你妈冷静好再谈。”说完也不等杜丽再说什么,就一把挂断了电话。
这时坐在地上的杜母却反应过来,一把夺过浑身僵住的杜丽的手机,看到已显示通话结束,又砰得一下狠狠将手机砸在地上。
骤然响起的碎裂声,刺痛了杜丽的耳膜,她像是没反应过来,只喃喃道不可能。而杜母嘴里骂骂咧咧,歇斯底里地将身边的东西摔得得到处都是。
杜家这边的精彩一点也没影响到施嘉,甚至如果她听闻可能还会兴高采烈地鼓掌庆贺。
少女正在和姚远通电话。
今天取消了图书馆之行,但姚老师坚持晚上要补回来,振振有词说学习一天也不能落下,于是施嘉吃完饭就回房掩上门接了姚老师的远程教学电话。
两人大部分时间也就是开着通话,各自忙着手中的课业,就像往常一起学习一样,只在施嘉有疑问时姚远才会出声。沉默时互相听着电话那头轻微的声响,少女也感到非常舒适。
待两人将手中的学习告一段落,电话那边的少年才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缓声问少女今天的行程。听着施嘉轻快的语调,言语藏不住的开心,他就知道今天少女心情不错。
“嘟嘟,你还记得之前我们的约定吗?”姚远顺势提起了野营时约定。
施嘉默了一会才不确定地开口,“你是指去看海吗?”
姚远肯定道:“对,嘟嘟暑假我们去C县看海吧。”
“好。”少女柔和了眉眼。
——
高一下学期的最后一场考试,众学子非常认真,考前几天课间几乎都是一片埋头苦学的背影。
这天下节正是老严的课,他一进门就看到一颗颗黑色的脑袋,忍不住摇了摇头轻笑了下。大家都低着头跟手上的习题较着劲,一时间没人注意他的到来。
老严也没发出声音,只默默地站在讲台上,眼含欣慰地看着带了一年的班级。
等到上课铃响起,大家的心神才被唤醒,这时才注意到不知道默默看了他们多久的老严,纷纷拿出数学课本正襟危坐。
“明天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