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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1 / 2)

丢丢从叶支支房里出来,以蜗牛的时速挪移着,跳跃着,在竹林里几度迷失方向,个把时辰后终于蹦跶出了竹林。此时,它大腹便便地从赵居延脚边挪过,还说了句:“借过!”

“道长,那是什么?”赵居延震惊着,抬腿问。

“这是叶小友的客人吧。”老道长目不斜视地说。

“叶支支!你又在招惹些什么?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知轻重了!”每逢叶支支有新花样,赵居延离失去理智只差零点零一秒。但每回离她还有几步时,他总能收拾好了自己的气急败坏,心平气和地去敲门。

叶支支赶紧让咬虎把书藏回去,自己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问着:“又怎么了?”

赵居延拖着她的手,下台阶,进竹林。叶支支发现竹林小道两旁多出十几对青石质地的石猴子方底墩子,古朴厚重,憨态可掬。竹林尽头,老道士身边围了两个小道士,正嘀嘀咕咕着,见来了人,禁了声。赵居延接过小道士递给的一个小匣子,叶支支凑过一瞧,可怜的丢丢居然边抽泣边打瞌睡,触角还紧紧抱着颗蔫了的葡萄。

“你们抓它干嘛?”叶支支皱着眉头,夺过小匣子道,“它呀,合适放长线掉大鱼!”

“什么鱼?表哥,你看她,时时刻刻想抓我们的亲朋好友!”不远处,娇滴滴的声音伴着急行的脚步越来越近。一青一黄,两抹亮色交错成趣。

“叶支支?我是珠珠啊!”那抹鹅黄色抢了个自来熟。

“你说,你是谁?我应该认识你吗?”叶支支对于自己一秒切换到战斗模式也挺意外。“哦,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宫女啊!怎么跟着主人来这儿了?”

“表哥,你看她,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不来呢!”珠珠嘟嘴跺脚猛撒娇。

那边,赵居延和小白龙似见惯这场面,一个引见一个行礼,老道长和小道士们纷纷还礼。

“没想到,道长居然出自大有宫,失敬失敬!”小白龙显得更为恭敬了。

“唉,何需多礼,相见即是有缘!”老道长捋须而视。

这厢,叶支支心中记挂丢丢,三两步扯过一个小道士,指着匣子:“快,放了它!”

珠珠跟着凑上前去,瞧个究竟。

小道士问:“您可知,它曾伤人性命?”

闻言,赵居延和小白龙皆聚了过来。俩人表情空前一致,是那种父爱如山般的视觉效果。

叶支支道:“你给它算过命了?”

“未曾!”小道士笑道,“我们用这个!”说着,小道士从袖里拿去出一个小且短的竹筒,取了一根香点燃,唇微动,再用手扇了扇,烟气化开,叶支支的眼前出现了蔓芽死死缠住一人脖颈,爽利抽离后那人轰然倒地的情景。那人已成了今日所见之尸身。

“您可看清了?”小道士问。

“这是究竟是何物?”赵居延问。

“是一株妖蛊豢养出的蔓芽。”小道士答。

“什么这就是蔓芽?”赵居延盯着叶支支,“你这胆子也是离奇,居然敢……”

“它…真干过这事?这,没头没尾的,也不见的…可信……”叶支支不看他,强忍后怕道。

“你是何时从何处寻来的?”小白龙更是焦急。

“我…我就是今早在小厮的尸身旁发现了它,以为它是之前在德善斋见过的那根蔓芽就捉了回来,想问问它主人是不是…要…对我做些什么,一问才知它居然不是同一根,无冤无仇的便放了它!我可是很早很早就让它回去找主人了,谁知道它还干过…这种事!”叶支支心里百来头驴踢腿而过。

“丢丢啊,”叶支支对着匣子里醒来,露出无辜小眼神的蔓芽道,“你为什么要杀那个小厮啊?”

“主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啊!”丢丢伸出触角想缠上叶支支。

“叶小友稍安勿躁,”老道长突然开口,“贫道能帮它化解过去的罪孽,助它恢复纯净之心。不会伤它性命,事后亦会将它放生。”他示意小道士收回匣子。

“原来如此,过几天,我这儿可能有个更需要净化的,到时我再拿来给您,可以吗?”叶支支领着老道士借了一步说话。

老道长笑着说:“随你。”

她刚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便把眼光又投到珠珠身上。方才顾不上打眼,现在细瞧着,这小妞长着一张娃娃脸,挺大一双桂圆眼,睫毛弯弯,笑起来嘴角有梨涡,一被惹就气鼓鼓的,加上个头矮,身板弱,小模样怎么看都是可可爱爱的。她推了推身边站得更近些的赵居延,问:“你觉着珠珠长得怎么样?”

珠珠立起了耳朵,已经无心留意正在一旁接过匣子和小道士轻声细谈的小白龙,由着赵居延打量自己,巴巴地等着他的答案。

“差强人意!”就四个字。

可这四个字如一滴水汇入了心海,虽兴不起狂风巨浪,却也收不住波澜起伏。

“表哥,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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