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蓉儿生命没有了危险,岳大夫也放任她离去了。
一想起那位三醉芙蓉,岳缘便是泛起了些好奇之心:
“燕坊主,那天魔教是什么!?”
燕舞思的眼神,忽然为之一怔。
她的目光,也有了些紧张之意:
“你为何会提到这个!?”
“不过是好奇罢了。”岳大夫依然如此的云淡风轻:“你若不愿说,就当我未曾问过就好。”
牡丹坊主从眼前这位俊俏男人的眼中,看出了不在意,也看出了些许的失落之意。
这道微微沉落下来的目光,让她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完全可以以命令的形式,询问于她的。
毕竟。
此刻的燕舞思,依然属于岳大夫的暗卫。
可是,他并没有如此做.....
点滴的细节,透露着一份尊重。
而她,却是让岳大夫失落了。
“也不是不愿说,只是江湖九门的过往之事罢了。”
燕舞思告诉岳缘,所谓的天魔教,其实就是过去的天玄教。
天玄教教主玉天玄本是一介平民,却是意外获得了上古功法。
天玄神功。
此等功法甚是神奇,竟可吸收他人丹田气息,纳为己用。
玉天玄凭借此功法,创立了天玄教,在江湖中快速崛起。
可此等功法,着实是害人的功法,谋去了不少正道人士的性命。
也因此。
天玄教被人称为天魔教。
玉天玄的教徒,在江湖中肆意妄为,杀人无数。
十八年前。
江湖九门联合起来,一同征伐天魔教。
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后,天魔教被彻底铲除。
教主玉天玄,也死于此次的征伐中。
“天魔教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时间过去了许久,提起这件事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岳缘听见及此,心中不由轻笑。
又是。
“所以,你刚刚的紧张眼神,正是对天魔教的一丝警惕!?”
燕舞思点了点头。
岳大夫眼神一沉,饶有兴趣般问了:
“你曾亲眼见过天魔教残害他人,或是你的门派,有人在征伐之前,死于天魔教吗??”
这个问题,让燕坊主停顿了片刻。
十八年前,她才七岁,也算是开始懂人事了。
可不管她怎么回想,确实没有亲眼见过,天魔教害人之事。
她过去所在的门派,也并未出现过死于天魔教之人。
当然。
最后一次征伐,便是不作数的。
你已经杀到眼前来,也就不能怪天魔教斩你了。
燕舞思的无言,让岳缘不由轻笑了。
他的好奇询问,竟是得到如此结果。
看来。
对天魔教的指责,也只不过是江湖争斗中的借口罢了。
“江湖中总是乐意,不断地重演那愚蠢的正道与魔道的游戏。”
“燕坊主,你相信吗??”
“你所谓的江湖九门,有些人比他们所描绘的天魔教还要坏。”
这番话,再一次让燕舞思无言。
她该说些什么呢??
就像她,什么恶事也没做,却被人给“证据确凿”了。
哪怕她被封印了丹田,逐出了门派,依然有人给她下江湖暗花。
这些......
是好人的所为吗!?
“江湖啊,是一个是非之地!”
岳缘喝了一杯茶,淡然地说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是非。”
“江湖之事,传言十有八九都是虚言。”
这番话,道出了岳大夫对江湖的理解。
这是一个大染缸,也是一个利益争斗的斗兽场。
真正的恶人,那的确是该死的。
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正义与邪恶?
一切都只不过是利益罢了。
那些受到了冤屈的好人,是否有人在乎过他,是否有人在他死于非命时,埋葬了他!?
“可是!”
燕舞思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天魔教害人之事,或许缺乏了实质性的证据。可那天玄神功吸人功法,的确是害人功法。”
“江湖九门群起伐之,兴许是为了防范于未然。”
岳缘并未直接反驳这番有些蠢笨,也有些死板的舆论。
他明白,也理解一件事。
燕坊主在江湖九门长大,一时定是是无法接受,自己一直以来正邪不两立的江湖价值,就此完全地崩塌。
岳大夫取出了一瓶药瓶,放在了诊台之上:
“燕坊主,这瓶药瓶中,装的是河豚丸。只要一颗,便是能够轻易致人于非命。”
“若是按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在制造害人的药物!?”
岳大夫望着眼前的牡丹坊主,玩味一笑:
“你是不是.....该立即斩了我,防范于未然!?”
“这.......”这个难题,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