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看来你所求的,不止一件事了。”韦管事笑得越发残忍冷酷,“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今日会让你走出摩海崖?”
但苏寐却并未答话,也并未有半分迟疑,而是转身就走。
净瞳静默地跟在她身后。
周柑等人见状,想站起来跟着苏寐走,却又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白锦瞧见几人完全一副游离于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神色,好笑地朝几人眨了眨眼,周柑等立即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跟在了净瞳身后。
最后转身的是,有点遗憾没能逛逛摩海崖的白锦。
很快,一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崖上的回廊之中。
没有韦管事开口,苏寐畅行无阻。
王?沉默注视着事态,直到苏寐的身影彻底消失,似乎才回过神来。
谁料,一转眼,却见到韦管事正意味不明地盯着他,已不知盯了多久。
王?心中警醒,脸上立刻挂上了几分笑,故意带着几分犹疑问:“韦管事,这……您为何没有拦他们?”
“你觉得呢?”韦管事目光不移,声音平淡。
王?双眼却再不敢与韦管事直接对上,只小心道:“王某不敢揣测,只怕韦管事心中自有打算。”
韦管事答得极快,“你说得不错。”
除了这五个字,他没有再多说。
王?也不敢再问,迅速低下了头。
韦管事冷眼瞧了躬身站着的王?一眼,转身走向潮物阁。
如今,沈铖卷土重来,意图再次抢夺潮物阁,宣琤不过是颗先行的棋子;而你也试图利用苏寐来拉下我,入主潮物阁。
只可惜你掌控不了苏寐,我自然要留下她,让你寝食难安。
仿佛听到了韦管事内心的呓语,王?身子陡然一震,他倏地转身看向了那个走向门内的背影,眼里哪还有半分的谦恭和讨好,有的只是警惕和阴冷!
在阁门关上的那一刹,王?眼中的警惕和阴冷瞬间消失,笑意重新浮现在他的嘴角,随后,他急匆匆离开了潮物阁,再没看身后一眼。
王?觉得,他或许可以和苏寐再做一笔买卖,来抵消上一笔买卖中他对苏寐的出卖。
因此,一出摩海崖,便命下属四处搜寻苏寐的下落。
可直到入夜,属下的回报依然是,清池城内找不到任何他们现身的痕迹。
王?一脚踢开属下,直奔苏寐曾经歇脚的茅草屋。
同样屋在,人不在。
王?静心想了片刻,才觉察出他竟被韦管事和苏寐今日的举动自乱了手脚,心中虽愤愤不甘,但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内心亦开始重新的盘算。
王?不知道的是,离开摩海崖后,苏寐的确没有回来清池。
而是直奔官道,第一时间送周柑等人离开了清池。
接着,在巧妙甩开尾随的白锦后,苏寐抱着净瞳去了一处歇脚亭。
亭子不大,紧临一湖碧水,在黄昏的夕阳晚照下,被枯木环绕的小亭透着几分萧索清寒的味道。
亭中并没有人,但却摆放了一套茶具。
热气尚存,茶香悠悠,显然饮茶人并未离开很久。
苏寐看着那飘散的热气,怔了片刻,随即将目光移向道旁停留的马车。
马车精致古朴,几乎就在苏寐看过去的瞬间,一只清瘦颀长的手忽然掀帘而出,苏寐眼波微动,接着,便见到裹着一袭厚重黑色披风的青轶从马车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脸色依旧苍白似雪,眉间病气尚存,整个人显得极其没精神,比起苏寐初见时,病容也仿佛更重了几分。
可他明明是新妖王,妖力高深莫测,又怎会如同普通人一般生病?
苏寐更没有忘记,黄泉河对岸,他与陌翃对战时,手中闪现的那一抹至纯至极的金色。
妖族尚金,那抹金便是独属于他的妖王印记,妖族无人敢违逆。
因此,苏寐只在看见青轶病容的那一刹那,眉头微皱了皱,而后便再无其他表情了。
青轶下了马车,走向小亭,两人沉默对视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直到青轶走进小亭,净瞳突然自苏寐怀中睁开眼,恶狠狠瞪了青轶一眼,然后才不情不愿地从苏寐怀中溜了下去。
亭中瞬间只剩下了苏寐和青轶。
苏寐看着他,直接开口,“我知道,我今日能从潮物阁脱身,是因为你。“
照进牢中的那抹金色,助她破了地牢的法阵禁锢。
青轶没现身,但那抹妖力中隐藏的气息,她察觉到了。
可青轶却仍然只是看着苏寐,没说话。
苏寐于是又道:“有那么一刻,我庆幸你没有直接现身牢中,否则恐怕也会是如今这样一副你我相对无言的情形。“
而且,如果我直接去救你,你绝对不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