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太有事了,我感觉我尾椎骨裂了……”
她抬头望去,眼前的人正是那个大背头。
不会吧,她才上了两天班,就碰上职场霸凌?
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房间里站着的都是她的“同事”,他们将齐馥围在中间,表情恶劣。
“你贱不贱啊?傍上老板就快闪人啊,占着茅坑不拉屎。”大背头显然是计划的主导者,他盛气凌人地附身,掐着齐馥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齐馥眼也不眨盯着他:“你牙门上有一粒芝麻。”
大背头下意识捂住嘴,舌头舔了一遍牙齿,才反应过来齐馥是在耍他,顿时恼羞成怒,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齐馥两只手都被人死死压住,根本躲不过,只能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大背头用了狠劲,齐馥感到口腔里有一丝血腥味,舌尖一探,嘴角果然溢出一缕血,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齐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生理性眼泪无法控制地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而在她背后,又有人粗鲁地用手扯住她的头发,将她往后拉。
齐馥被迫仰起头,看见一个女生背着光,看不清神情,齐馥被屋顶的灯光刺激地微微眯了眯眼,那女生慢条斯理地将齐馥端来的酒在茶几上嗑开,然后一股脑倒在了她的脸上。
冰冷的酒液灌入她的鼻子和嘴巴里,齐馥不得已闭上了眼,呛得猛咳。
她完全不明白,自己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恨她?
【齐宝!那个人是梁文音!】
齐馥:“……”
她就说呢,就算自己真的挡了他们的发财之道,但她才来两天啊,就算是记恨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动手吧?
梁文音果然是个狠人,自己才出狱没多久呢,她闻着味儿就来了?
好不容易等酒液流干净,齐馥使劲眨了眨眼,想要看清包厢里究竟有多少人。
梁文音像是胜券在握,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欣赏她左顾右盼的狼狈模样。
除了梁文音之外,全是男人……
齐馥心里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不会是……最狗血的……戏码吧?
梁文音见她终于开始慌乱起来,欣慰地笑了起来,就如同看见猎物走进陷阱后徒劳挣扎的屠夫,带着些许残忍和快意。
“我想,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吧?要怪,就怪莫清梵心里还一直记着你,怪他不肯跟我结婚!”
不是,莫清梵不娶你,关我什么事啊?!
齐馥心里有一万句不可描述的话想说,但是碍于形势比人强,她只能将话咽了下去,忍气吞声道:“梁小姐,莫先生早就不喜欢我了,我也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真的,我现在只想过自己的日子,我真心希望你们长长久久,永结同心。”
齐馥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以证清白,可梁文音却根本不信。
“好了,别玩这些小花招了,不彻底毁了你我是不会放心的。”
她挥了挥手,让两旁的四个男人走上前,自己走到了角落里,不知道捣鼓什么。
齐馥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架摄像机,好家伙,这是装备都准备齐全了,就等着她上钩。
到了危急关头,齐馥反而淡定下来了,她其实不太在乎什么贞操,她担心的只有染上病,或者意外怀孕之类的,只要身体健康没受损,管他那么多的。
每每有女生被侵犯的新闻下,都有人在惋惜,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毁了。
可是齐馥很好奇,毁了她的除了那些歹徒,难道不是还有这些理中客,冷漠看官的三言两语吗?
她只是运气不好受到了伤害,就像不幸被劫匪捅了一刀,但是伤口会愈合,何来整个人生毁了?
伤害她的人应该为此付出代价,但她自己却不应该为此而感到羞耻,这是旁人给女性强行加上的枷锁,让女性只能戴着镣铐跳舞,永远跳不出头顶上牢牢压着的贞洁牌坊。
梁文音见她居然都不剧烈挣扎,有一丝讶异,羞辱道:“难道你迫不及待了?果然是婊子。”
“我觉得挺可悲的,你我都是女生,使用这种手段,是因为你完全将男人视作唯一的靠山。我其实不恨你,只是有点可怜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人生押注在男人身上?你很优秀,凭借自己未必不能闯出一片天。”齐馥淡然地看着梁文音。
梁文音闻言呆愣了一瞬,她从来没想过另外一条道路,可惜现在也不允许她抽身了,短暂动摇之后,她神色复杂地看向齐馥:“抱歉。”
那四个男人干站着,早就等不及了,连衣服都脱得干干净净,一得到指令,就扑了上来。
齐馥闭上眼,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保佑我不会得病……
【呜呜呜,主人,我帮你屏蔽五感!】
“好,谢谢你,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