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严惩这些法外狂徒!”
莫清梵还在状况外,“啊”了一声,他原以为齐馥肯定会说是梁文音陷害她,没想到峰回路转,两个人都变成了受害者?
司图礼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看了这一出大戏,不由得鼓掌喝彩:“说得好!这些人渣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事,齐小姐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司图礼可是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场闹戏的罪魁祸首是谁?梁文音在看见他们进来的时候,那慌乱的小眼神,可不像演的。
这么看来,梁文音也不像以往表现的那样,是朵纯洁的小白花,三年前那场“故意伤害”,究竟是齐馥痛下杀手,还是梁文音布下迷阵?
齐馥的这通长篇大论也让他颇感意外,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司图礼越想越觉得有趣,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
齐馥的逻辑很简单。
首先,她又不想跟梁文音争男人,没必要在明面上与她结仇。至于揭露梁文音真面目的任务,留给莫清梵自己调查就行了,齐馥光嘴上讲讲,没有说服力,还有可能反噬自己。
而且现在莫清梵可是梁文音的男朋友,齐馥就算挑明了真相,莫清梵也未必相信她,到时候梁文音吹吹枕头风,她又倒霉了。
再者,这群男人一看就是和梁文音一伙的,到时候两批人统一口径咬死不松口,她也没什么证据证明事实,反而可能让他们逃脱制裁。
因为如果这群男人被抓进牢里,必然会牵扯到梁文音,而梁文音为了自保,就一定会不惜一切证明他们的清白。
现在齐馥把梁文音拉进自己的阵营,梁文音为了洗脱嫌疑,就会钉死他们的罪,还会表现得比她还委屈。
果然,梁文音错愕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开始嘤嘤哭泣:“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想着他们还年轻,想给他们一次机会,但没想到齐小姐你也受委屈了,我……我一定会帮你作证,将他们绳之以法。”
那几个人以大背头为首,听闻此言,原本吊儿郎当的神情一变,都看向大背头,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几句话。
大背头急得额头冒汗,他哆哆嗦嗦站出来,嗫喏几声,辩解道:“不是我们的错啊,我们只是听吩咐办事而已……”
“你听谁吩咐的?你们难道就没有家人孩子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梁文音见状,立刻站在他面前厉声斥责道。
大背头看清了眼前女人目光中的狠厉之色,心中发虚,两腿发软,她这话潜在的意思是要用他的家人威胁他……
大背头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他膝行数步,扑在齐馥脚下求饶:“对不起,齐小姐,都是我们一时色迷心窍,这才犯下了弥天大罪,我家里还有孩子要养活,我母亲年纪大了,求求你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吧!”
其他几人见状,也有样学样地跪着流泪,不停磕头。
齐馥看他们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心中毫无波澜:“种因得果,你们既然有家人,有母亲,有孩子,还能做出这种事情,说明你们真的毫无人性。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遇到这种事的是你的妈妈,是你的女儿,是你的老婆,你们会怎么样?”
大背头求饶的话停住了,他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用来发泄的。
可是他的女儿,他女儿……
他的眼睛发红,大背头从来没想过,他熟视无睹的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会怎么样。
几个痛哭流涕的男人像滩烂泥,被保安架了出去,直接一路押到警察局,逼着他们自首。
莫清梵还担心齐馥不放心,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把事情办好,而且也不会让他们在监狱里好过,会找人好好招待他们。
齐馥冷笑一声:“是吗,就像当年你找人‘招待’我一样?”
齐馥在牢里过得很苦,三年的时间,对她来说度日如年,如履薄冰。被打的最惨的那一次,她半边身子泡在血水里,休养了三个月才重新站起来。
齐馥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那些记忆还在,很灰暗,只要一想起就让她很不舒服。
莫清梵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