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席沐通体舒畅,在关注了齐馥之后,便关上了直播间去睡觉了。
齐馥同样直播了一会就下播了,主要是实在太晚了,她的生物钟现在很准,两个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了。
“明天一定。”她迷迷糊糊和哆啦约定了明天再做,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她弄好早饭后,一边吃早饭,一边浏览自己的私信栏。
每天给她私信的人都很多,只要是善意的留言,或多或少她都会回复一两句,现在仍有余力的时候不做,等以后粉丝多了更是只能尽力翻牌子了。
给她留言的人多半都是同在考研苦海浮沉的考研人,内容有的阳光积极,有的痛苦致郁,如果是前者,齐馥会很开心地鼓励对方,如果是后者,她则是绞尽脑汁想办法去安慰鼓舞。
学了心理学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操弄人心了,这只是能让她更方便看清自己,看清他人的症结。但初学皮毛的她不可能就像那些职业咨询师一样切入要害,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她只能尽力而为。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部分人乐此不疲地在私信里辱骂她,这种倒是省事,她直接略过不看,连拉黑都懒得——毕竟黑子也是直播间一点热度啊。
她的直播间挺奇怪的,别人家直播间但凡有黑子刷屏,很容易变得乌烟瘴气,房管不得不疯狂禁言。
但在她这,黑子哪怕刷再多阴阳怪气的话,都没人接茬,甚至有粉丝看得乐呵哈哈大笑,权当是枯燥考研生活的一点乐子,调戏得不亦乐乎,往往弄得黑子灰头土脸地溜了。
齐馥轻车熟路地一个个翻着,忽然看到一个初始头像,昵称全是乱码的人,他什么也没说,只发了一张图片。
齐馥好奇地点开放大来看,整个人都震惊了,忙在脑内呼唤哆啦:“小零你快来看,这个粉丝他好牛啊,昨天那道题原来这么解是这个原因啊……我一直就是弄不懂里面的逻辑。”
哆啦也在看,他作为坐拥数据库的人,惊讶程度比齐馥还深。做对一道题很容易,但是要写得深入简出,将关键步骤拆分得如此细致,还能教会齐馥这样的榆木脑袋,这可真不是一般的人啊。
“……”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在我脑袋里说我榆木脑袋,我是能听到的?”齐馥面露狞笑,“你是不是仗着我打不到你,你现在很嚣张啊!”
【虽然对不起但是……这个剑我一定要贩!啊哈哈哈你来打我呀,顺着脑电波快来打我,我就坐在你左脑前额叶第九区等着你呢。】
哆啦最近是越来越活泼了,这会儿也不知下载了什么语音包,声音贱兮兮地,让人直想朝着脸打他几拳。
“?”
“你了不起,你清高——这个研你去考吧,我这个榆木脑袋要歇菜了。”齐馥往床上一瘫,“我只是一条咸鱼,我怎么可能考得上研呢。”
【……】
事情最终以哆啦求爷爷告奶奶的讨饶结束。听着哆啦委屈巴巴的萝莉音,齐馥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库存里到底有多少种声音?你好像那个变态一样。”
【你才变态,我这叫专业!要知道不同宿主喜欢的声音也不一样,那我当然要为你们量身定制专属的声音了。你看我还为了你量身定制了这个造型,这可是其他宿主没有的,我对你多好啊~】
“那我也要,你找一个磁性深沉的低音炮,快让我听听。”齐馥眼睛一亮,她除了智性恋,还是个重度声控,尤其最爱低音炮。
可惜前世那些网上的低音炮大多夹的要命,气泡成分百分百,完全不是她喜欢的那种感觉。
【咳咳,让我找找。】哆啦沉默了半晌,这才又试探道,【这个声音如何?】
这声音如丝绒般磁性抓耳,不是那种拖鞋卡嗓子眼硬装出来的的感觉,而像是大提琴G弦那般浑厚低沉,因为哆啦不太确定的语气而微微上扬。
由于哆啦是直接在她脑海里说的话,听起来就像附在耳边说的。齐馥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轻轻挠了一下一样,跳得飞快,耳朵也痒得不行。
救命……这、这也太——
“我太爱了我的宝!答应我,以后就这么跟我说话好吗?妈妈会包容你所有的小脾气的呜呜呜……”齐馥脸颊绯红,语速飞快地说着。
【……】要早知道这是她的死穴,哆啦早就用这个声音了,还用得着苦劝这条咸鱼翻身吗?
齐馥心情愉快地打开了直播,又翻出手机那位不知名粉丝发过来的图,仔细看完一遍后,狠狠答谢了一通,便按灭屏幕,尝试自己解题。
照抄是没有意义的,唯有将答题思路内化于心,才算是真正学明白了。
粉丝们看主播还在死磕这道题,纷纷笑了起来。
“复复真的是死脑筋哈哈哈。”
“怎么一大早起来还在做这道题?”
“复复:不做完这道题我浑身难受。”
此时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