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道具都很合理,是天外仙人所赠,不怀疑,只管用。”
说完,她有些忐忑:“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天哪——”齐铮一声惊呼。
齐馥:“!”道具失效了?!
齐铮宝贝地将催眠机抱在怀里:“馥儿,这可是仙物,你怎么就这般随意放置?”
“啊……是这样没错,儿臣会好好保存的。”接过催眠机,齐馥舒了一口气,趁众人不注意塞进系统仓库。
“难怪公主能驭兽献舞,原来是曾有仙人点拨。”阿大恍然大悟。
“咳咳,好了,言归正传,儿臣有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需要各位的配合,还请附耳过来。”
……
两天后,朝堂上。
空缺的丞相之位已由宋丞相的嫡系郎岱君补上,如今他正极力劝说皇上同意耶律乌兰的求亲。
齐铮眯着眼睛看着跪下大半的朝臣,整个人懒洋洋倚在龙椅上,面色蜡黄没有神采,仿佛完全提不起精神。
梅将军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也没有加入一同劝说。
虽然耶律乌兰声称要通过和亲维系北齐两国邦交,但如今战场上齐国占优,假以时日未尝不能吞并北国,又何须通过公主和亲来议和?这些尸位餐素的官员一力促成此事,无非是眼红一年高过一年的军队拨款,更多的还是想削弱他们将军府在朝廷之上的影响力。
没有加入他们的官员除了将军府一派的武官,还有一些多数是近年刚提拔上来的年轻官员,他们还未卷入党派之争,满腔热血,主要是不想用公主和亲,有损大齐威名,认为应该趁着形势大好,一鼓作气直捣北国老巢。
下面的官员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抬首偷偷看向皇上,却发现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眼皮不断往下耷拉。
“皇上,是否昨日歇息不足,今日龙体欠安?”郎岱君小心翼翼关怀道,眼底闪过一丝利芒。
齐铮勉力坐直,手扶在龙椅上,语气听不出喜怒:“不必再惺惺作态,公主和亲一事朕早已回绝,此事不可再提。”
郎岱君见齐铮似乎想要退朝,有些急了,朝一位言官使了使眼色。那言官立刻高呼:“天欲亡我大齐!皇上请三思,不可为一女子置家国于不顾啊!若皇上不同意和亲,臣愿当朝撞死于柱上,以求皇上回心转意,换我大齐安宁!”
说着他便往一旁有人粗的红柱拔足奔去,而柱边的官员也早有准备,立刻拉着他一边哀劝,一边进谏,求皇上收回决定。
齐铮不动声色将一切收于眼底,似乎是怒气翻涌,但又无力回天。忽然他面容痛苦,用一方手帕捂着嘴,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拿开,只见帕子上一滩刺目的鲜红。
一旁的侍者颤着嗓子惊呼:“快传御医,皇上咳血了!!!”
郎岱君抬头看见那侍者特意朝下面展示的帕子,掩去眼里一抹喜色,转而满面愁容与众朝臣议论纷纷。众人无一不担忧国君江河日下的身体,至于内心究竟怎么想,就只有心知肚明了。
宫人们将皇上抬回床上,御医把脉后纷纷摇头叹息,只能开些补品方子,皇上更是一连几天都没有上朝。很快,宫中便传出小道消息:皇上快要不行了!
这几天里将军府闭门谢客,表达自己不掺和的态度,而宋大人府里却是宾客盈门,一些正在观望的太子党又重新归顺了废太子,而宗人府里的齐秦更是频频秘密接见朝中重臣。
宗人府中,一直照顾齐秦的丫鬟看着他的痰盂,面露惊恐,这痰盂里竟布满细微的血丝!
她忐忑不安地向齐秦报告此事,但如今正密谋夺位的齐秦如何能听得进去?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处没有力气,眼底透着一股狂热疯狞的光,筹划多年的篡位大业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很快,东风来了。
这些天的早朝皇上都没有上朝,但这日,龙椅上竟坐着一人。
满朝文武跪在地上第一时间没敢往上望,但郎岱君却是胆大包天,直接抬头看去。
“你……?!大胆!”看清来人后,郎岱君面色古怪,立刻站了起来,遥指那人大骂道,“公主你怎么敢以下犯上?!那是你能做的位置吗?”
其他官员这才忍不住好奇往上看去,只见老神在在,端坐龙椅上的,居然是公主齐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