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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时不时能碰上面了,毕竟他和她男朋友关系挺亲近的,其实弗朗西斯科也很纳闷,他们之前怎么能一次也见不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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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看到伊莎贝拉,是在诺亚的生日派对上,弗朗西斯科是在两人亲吻时拍手起哄的其中一员;最近一次看到诺亚,是在洛杉矶圣诞节后,诺亚和一个纽约女孩一起。
那是一个很典型的纽约女孩。
他目光落在陈楚侨身上,她是一如既往地得体,连头发都是光滑柔顺的,没有化妆,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所以你是今年毕业?”她问。
弗朗西斯科回过神,“是的,其实我学分已经修得差不多了,最近我一直在想,或许回西班牙是个不错的主意。”他笑着说,“我其实常回欧洲,特别是近一年来。”
“听起来真不错,回西班牙吗?”
“大部分是巴塞罗那,偶尔会去巴黎和伦敦。”他笑笑,“洛杉矶也不错,只是有时候不免会想起家乡。”
“听起来真好。”陈楚侨为他感到高兴,她从小就是各个地方来回跑,并没一个真正称得上是故乡的城市,对她来说,也没有那样一个带着这种特殊情感的地方,勾了勾嘴角,说,“回家乡总是很好的。”
弗朗西斯科想起来获奖的事,“恭喜你。”
她一愣,“嗯?”
“金球奖,”他看向陈楚侨的眼,再次说,“恭喜你获奖。”
她拿金球奖的消息在高中朋友圈里引起极大的轰动,大家知道她在拍戏,但实际上都没意识到陈楚侨在认真地做着演员并且做出了成果,戛纳获奖没有引起他们的关注,直到她拿下金球奖,这群狭隘的美国人才得知原来陈楚侨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达这种程度的专业。
“噢……”陈楚侨干干一笑,自己都忘了这一遭了,虽然是这两天的事,在刻意的逃避下她完全没把弗朗西斯科的话往这方面想,“谢谢你。”
“所以现在重心就是在韩国拍戏吗?”
“也不全是吧。”她一拍手,“对了,接下来我在巴黎有戏,还会去伦敦,有机会碰上的话,一起喝杯咖啡吧。”
“我非常乐意。”弗朗西斯科带陈楚侨去看Glen Everett的作品,去的路上他问她,“拍戏会累吗?”
“肯定的,我现在就快死了。”
他的牙齿十分洁白整齐,欢快地笑就会毫不掩饰展示出来,“当然,当然,对你来说绝对是很辛苦的,Pink Queen。”
“ya…”陈楚侨配合地虚弱回应。
这下子弗朗西斯卡就笑得更厉害了,她也笑,Pink Queen这种梗真的就是只有一个学校的人才能懂了。
之前Tiffany就指着Instagram下朋友的评论“Hooray for Pink Queen(粉红女王万岁)”问为什么是Pink Queen时,陈楚侨只说是自己的别称,没多加解释,要说起来这个故事可太长了。
是许久以前了,陈楚侨圣诞假期滑雪摔到腿后坐了一个学期轮椅的光荣事迹早就成为学生中的口口相传了,硬生生拖了整个学期全因她迷恋上了不用走路的幸福,还开展了轮椅上最多能坐多少人的挑战。当那辆塞了8个人的轮椅冲着校长跑去后,学校出了一条具有针对性的新规定——
安全起见,轮椅上只能坐一个人。
为了纪念校长那句“我差点心脏病发作”,这一天成了学生中心脏保护日,大家用粉色来指代心脏,在这一天穿粉色的衣服,简称Pink Day,后来学校也把这天正式地列入了学校的日历里,一切的源头陈楚侨被大家戏称为Pink Queen。
每一个新来rougé的人到Pink Day那天都要被科普一番传奇的Pink Queen。
这事发生在他们转学来以前,弗朗西斯科听内部人员诺亚说,最后是伊莎贝拉的家人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可能要把轮椅当成腿了才停掉了她轮椅的医嘱。
“如果体育课玩躲避球你不赶紧砸她的话,贝拉真的会跳脚。”诺亚说这话时笑得很开心。
伊莎贝拉果然很不一样,弗朗西斯科听得越多她的事,就愈发这么觉得,从外在到内里地,都很特别。
“但很酷不是吗?你付自己的账单……”说到后面,他都不确定起来,“可以吗?我是说,你这么辛苦工作……”
“你说得很对,我的确很努力,很可惜,不可以。”陈楚侨耸耸肩,“我没用过我的收入,不多,没必要动,请了人帮我管理投资。”她也没什么感觉,非常有自知之明,“不过估计我干什么都养活不了自己。”
弗朗西斯科被逗笑,“请人是相当明智的决定。”笑着说,“去度个假吧,休息一下。”
“希望可以,我也的确需要。”
“看到克里斯他们去特内里费岛度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