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他的好奇,他居然找到了和我同班的他的兄弟,和他说:“你们班的余依依,好像想追我。”
于是我的少女心事,就这样被公之于众了。
他们不当我面表现,但我知道,他们都在背后嘲笑我,笑我不自量力,竟敢顶着那么普通的一张脸去追程嘉澍。
“她不会以为,她能趁虚而入吧?拜托,程嘉澍的前任可是卢绘仁,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我躲在厕所里哭,也躲不开她们的闲言碎语。
我一直很讨厌那些在厕所门板上写字的人,不懂她们为什么什么地方都要乱写乱画。但躲厕所的那段时间,那些写在门板上新旧不一的字迹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它们至少让我觉得,我不是在面壁思过,也并不是一个人在伤心。
后来我也在厕所门板上写了一句话:程嘉澍你连屎都不如,下地狱去吧。
我不知道卢绘仁有没有听说过我的糗事,毕竟和她玩得好的那些女生有好几个都是和我一个班的。但管她知不知道,笑不笑话我呢,现在她要嫁人了,新郎又不是程嘉澍。
就算是程嘉澍又怎么样,我也不是当年那个余依依了。
现在是十个程嘉澍加起来都配不上我了。
臭狗屎程嘉澍,下地狱去吧。
可刚就说过了,有时候你越不想发生的事,它越会发生,反之你越想发生的事,它就越不会发生。
我那么想程嘉澍下地狱,他偏活得好好的;我那么不想他出现在我眼前,他偏又全须全尾地重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出门没看黄历,我也能猜到今天黄历上写的是什么,那肯定是宜嫁娶不宜出行,哪怕矛盾,也铁定是这样写的。
我下意识就要跑,却忘了还有个傻大姐卢芳姿在一旁。她不知道我和程嘉澍的恩怨情仇,不懂我为什么要跑,便拉住了我,用她那大嗓门问我:“依依!你跑什么呢!”
“余依依?”
新来那群人里有人喊出了我的名字,我心下大呼不好,可现在要跑已然为时已晚。我只能强装淡定、热情开朗,回头温柔一笑,当是回应了。
“还真的是你。怎么漂亮了那么多,差点认不出了。”
我认真地看了看来人,说话的正是程嘉澍的好兄弟,我高中的好班长,八卦大喇叭——欧阳隆辉。高中毕业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他没怎么变样,还是和以前那样矮矮的、装装的。听说他后来出国了,在国外玩得很花很乱,什么都搞。现在忽然在此地重逢,他伸出手来想示好,我却犹豫了好几秒,迟迟没把手递出去。
我是真担心和他握手以后会染病。
他见我一幅局促怕生的模样,也不尴尬,自然地收回了手:“没想到你也会来参加绘仁的婚礼啊。”
注视程嘉澍好几年,我不用专门去看,都能感受到他存在的气息。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程嘉澍,只盯着欧阳隆辉,举起手里的相机示意,“我是这次婚礼的摄像。”
“原来如此。你去读美院了?怎么当了摄影师?高考以后你是把我们都删了吗,我们这些老同学都看不到你的动态呢。”
我心底冷笑好几声,你们是关心我的动态还是想时不时笑话我,彼此心里都清楚,还敢把事搬上明面来说,真当我一辈子都是受气包呢?
“是啊,留着你们有什么用,添堵不是?”
他们闻言都有些意外,随后场面就变得十分尴尬了。
程嘉澍似乎也在看我,我感受到他的视线了。
今早出门我有多抱怨身上穿着的紫色战袍,现在就有多爱它,而且还好我天生唇色白,每天工作再忙,出门都会涂口红。不然我蓬头垢面,穿着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多恶毒的话语说出来都像笑话一样。
如今我一身小妈性感装,妖艳的梅子色双唇那么一张一闭,再平庸的反击都变得攻击力加倍,每一个字都显得恶毒万分。很好,气不死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
“我先去工作了,失陪。”
卢芳姿终于看出不对劲,听到我说要脱离战场,便乖巧地跟着我走了。她一边走还一边用自以为很几不可闻的声音问我:“全是臭狗屎啊?哪个最臭呀?”
好,好样的。
肯定全听到了,卢芳姿大嗓门的声贝我是了解的。能不经意地攻击到他们所有人,我很满意,于是便原谅了她刚刚拉住我的罪过。
“都谁啊?你高中同学?他们欺负过你啊?怎么没和我说过?”
刚逃出那个臭气冲天的礼堂,卢芳姿就抓着我问个不停,我被吵得耳朵疼,便伸手捂住了她哔哔叭叭的小嘴,“好了,别说了。那些全是我仇人,里面还有坨把我真心当烂泥的臭狗屎。”
你高中暗恋对象?
我在卢芳姿大大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个问题。
“是。可我早八百年前就不喜欢他了。”
见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