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是贺氏送过来的东西。并说您一定会感兴趣。”助理将棕黄色的文件袋放在钟潜的办公桌上。
“贺秦天?”钟潜觉得不太可能。
“不是,是贺秦天的儿子,贺延年派人送过来。另外,这是贺延年交待亲手给您的。”助理拿着贺延年的名片送到老板眼前。
哦?那倒是有意思了。莫非贺氏已经李代桃僵,改朝换代了?钟潜转动着钢笔看着眼前的东西,让助理出去。
钟潜打开文件袋,取出资料,一页一页的翻看,眼神越来越深,终于,所有的资料看完了,钟潜放下材料,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城市的风景。
原来是他,倒是出人意料。
果然让他很感兴趣,就是不知贺延年目的是什么了。父子反目倒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要知道这些材料足以可以让贺氏地动山摇了。若是真是如此,倒是给他省了很大的麻烦。是敌是友,一探便知,总之,何乐而不为呢。
“我以为你会晚一些打电话过来,看来你的确很感兴趣。”贺延年那头的声音听得出心情很好。
钟潜眯着眼点了点手下的资料,“当然,就是不知贺少所谓何求。如果说为了大义灭亲的话,那我真是佩服贺少为人刚正不阿了。”
“我当然没有那么深明大义,钟少是不是应该请我见个面喝个茶才显得有诚意。”
“当然要。”
一品居,上雅间内。
钟潜娴熟地摆弄着手里的茶具,冲洗烫壶,投茶,静置,洗茶,注水,冲泡,一杯清香四溢晶莹碧透的绿茶推至贺延年面前。
“好茶,钟少真是好手艺。”
“客气。”钟潜自己慢慢品茶。
贺延年望着茶舍的布置,看着质朴但又不失高雅,没有青山绿水,但却是鸟语花香,倒是难得的一处清净之地。“这地方倒是挺适合谈事情。”
钟潜给贺延年重新沏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钟少这话说的,显得贺某就功利了,咱们可以算是合作伙伴。这就太生分了。叫互利共赢。”
“哦?我怎知你不是在张机设陷,要知道那些东西公布出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有可能也会跟着身败名裂,毕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钟潜看着贺延年继续道,“况且,你是贺秦天的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贺延年听到这句话,心中的厌恶感一闪而过,再也没有心情喝茶,他放下茶杯,认真地和钟潜对视。
“我是真心和你合作,不论我们出发点是什么,但你我想要的结果是相同的,殊途同归就是你我的真实写照。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不仅是贺秦天,还包括冯家、余家多年来在其中参与的所有东西。”“钟潜,你如此不计代价,布下恢恢天网不就是为了清理掉他们吗,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和你里应外合,加上我手里这么多的证据,对你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如果只凭你一个人的实力,就算最后,你也会大伤元气,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应该比我清楚。”
“听起来的确是对我一本万利的事情,那本我需要付出的什么呢?你的条件是什么?”
两人相视甚久。
贺延年看着钟潜,很久之后,他拿出一张照片,推到钟潜面前,“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帮我找到这个人,活要见人,死,我要见尸。”
钟潜拿起那张照片仔细端详上面的女子,虽然是张黑白色年代久远的照片,但依稀可以看出照片中的女子拥有一张姣好的面容,温婉的微笑,让人看着就觉得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再看看贺延年,两人眉眼之间的相似之处,几乎不需要他多想就知道女子的身份。显然,外界的传闻不失偏颇,已故贺秦天的发妻确实不是贺延年的生母。
钟潜眼中的清明,让贺延年不禁苦笑,在聪明人面前,一些蛛丝马迹往往就能让他们知晓全貌,永远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但他还是要说“是的,如你所想,我不是杜淑芬的儿子,她才是我的母亲,但我并非私生子,我母亲是明媒正娶嫁给的贺秦天,只是后来贺秦天唯利是图抛弃了我们,但你觉对想不到贺秦天干了什么,他把我母亲卖了。”是的,贺秦天丧尽天良地把他的母亲卖掉了,很多年后当他偶然得知真相,他几乎要疯掉,恨不得撕烂了贺秦天,恨不得毁灭掉一切。
钟潜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平静下来。“就凭一张照片,很难找到人。”
“我知道,这些年我已经全力寻找,国内始终没有消息,但我最近找到一些线索,她应该不在国内。”
“线索指向哪里?”
贺延年深深地看着钟潜,启唇道,“缅北。”
钟潜眉头紧皱,显然觉得这是一个很棘手的条件,“贺延年,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你清楚那里不是我能插手的地方。”
“但是,孟家可以,不是吗,钟潜,只有你能让孟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