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事,直觉不会是苏尽欢说的。
今早这一出,苏尽欢要是不嫁给他,说不定明天就会被抓去沉塘。
苏寡妇要的彩礼太重了,他这些年只攒了5块钱,昨天下水时还弄湿了1块,拿出来不小弄破了点。
余丰年站着胡思乱想,刚才闹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苏尽欢知不知道。
昨天湿淋淋的被吹了一下午,饶是余丰年身体再好,如今也有些吃不消,他头疼得厉害,强打起精神继续站着。
苏寡妇来闹的时候,早就有人去邻村找余大队长回来。
余丰清牵着二哥余丰庆的手在村口等爹,她今天只听懂了苏姐姐要嫁给大哥。
在她眼里,苏姐姐长得好看,对她也越来越好,每天都有糖果和果子吃,可好像只有她高兴。
余丰清偷偷抬眼瞄二哥,她是在路上碰到赶回来的二哥的,他好像很生气,还拿着棍子。
余丰庆是余家老二,和苏争同龄,但他一直瞧不上苏家人,整日只知道欺负同村人和清清。
他这些天都在陈阿哥家学做木活,今天才摆上工具,就有人跑来告诉他,余老娘被苏寡妇欺负了。
气得他拿起木棍就往家里赶,在家附近遇见了来找他的清清。
偏偏清清被苏老幺迷惑,认为她嫁给大哥是好事,现下只能等爹回来去苏家讲清楚了。
在邻村学习经验的余大队长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二柱爹讲了两遍才反应过来。
村长也震惊了,余丰年是什么样子的,这附近的村庄谁不知道?
脏活累活都抢在最前面,谁有个麻烦找他,二话不说就来帮忙。
要是说他做了流氓事,任谁都不会相信。
二柱爹没听到余丰年出来就来告诉余大队长了,两人急匆匆跑回村子。
余丰清和余丰庆看到他都招了招手。
二柱爹是赶着驴车去的,让他们赶紧上来,一起回去。
急赶慢赶还是没赶上,余大队长看见脸色发白的余丰年心疼的不行,“赶紧去喝口水”。
“余大哥,我先回去了”,二柱爹不好听他们家话,赶驴离开。
余大队长应了声,没心情客套。
瞧余丰年这幅模样,他和苏老幺的事多半是真的了。
余大队长烦躁的坐在院子里抽烟,他不明白大儿子怎么就中了苏家的圈套。
在屋里听见动静的余老娘挣扎起身,她刚想骂,望见余丰年苍白的脸,到底没忍心,让小妹倒了杯水出来。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余丰庆急坏了,“是不是苏老幺算计你,让爹去说”。
余大队长和余老娘内心燃起希望,如果是苏老幺骗了他,那么他们绝对要讨回来。
喝了一碗温水的余丰年摇头,“没有,是我的错,和她没关系”。
“你”,余大队长急得跺脚,“我早叫你离她远一点,非不听,都被骗到家里了,你还不清醒!”
余老娘又听他亲口承认一遍,气得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
余丰年垂下眼帘,唇角紧绷,他不是没想过这可能是骗局,可确实是他自己去找的苏尽欢,也是他主动跳进水里,这都和她没关系。
“爹、娘”,余丰年抬起头,郑重地说“尽欢没有算计我,是我做错了,你们不要再说她了”。
瞧他这幅模样,其他人都说不出话。
余大队长猛抽了几口烟,事已至此,要是余丰年没认还能私下解决,可他偏偏当着一群人的面承认了,总不能再反口。
“苏家怎么说?”
余老娘一想起苏寡妇小人得志的嘴脸,心肝肺忽的疼起来,她揉着胸口,语气不善道,“呵,狮子大开口,要10块钱、的确良和半斤糙米”。
“什么?”余大队长愣了,“这那是要彩礼!”
余老娘没好气,指着余丰年道,“还不是你的好大儿亲口认下,苏寡妇是什么人!闻到香味都要吃两口的人!”
“现在哪能赖!”
余丰年道,“我去找她说给少一点彩礼,这些年我攒了5块钱,应该可以,实在不行,我去镇上找点零活做做”。
“干活干傻了吧你!”余老娘这回是真的气炸了,按她说,直接抓苏老幺去沉塘快些,省的总欺骗村里人。
余大队长也不认同余丰年的话,苏老幺是什么德行,全村人都知道,为了娶她大费周章,在他看来不值得。
“我去苏家商议下”,余大队长抽了两口烟,对余丰年道,“你跟我来”。
两人走进了屋里,余大队长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你真的碰了她?”
余丰年羞愧点头,“爹,您别问了”。
余大队长叹气,罢了,儿女都是债,“你洗把脸,穿身衣服,从厨房装半斤糙米,跟我去苏家”。
老早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