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尽欢坐到床上,拍了拍床,“真硬”。
她又抓起被子嗅了下,“还行,没有霉味”。
说完,也不管余丰年,踢掉鞋子,闭眼倒在床上,还不忘拿被子裹住自己。
余丰年这时看见她脚踝处有暗红的伤口,轻轻撩开点裤脚,娇嫩的肌肤上有一小块干掉的血迹,看起来非常刺眼。
他又掀开另一边,这边的伤口看着严重些,破皮还挂在边缘。
余丰年以为她只是不适应新鞋,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从铁盒里拿出几毛钱,出去找到余丰庆,让他赶紧去村里老医生那里,买一点纱布和消毒水回来。
余丰庆吓了一跳,“哥,你哪儿受伤了?”
“不是我”,余丰年摇头,“你快去”。
他走到院门前和余大队长一起送客,余老娘小声让他把苏尽欢喊出来,哪有新娘子不送客人的?
“尽欢喝醉睡了”,余丰年解释道,“我送一样的”。
这话把余老娘气到,才进门就偷懒,以后怎么得了。
余老娘忍着气,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看她一会儿怎么收拾这个苏老幺。
苏寡妇今天得了好大的脸,又吃到了红烧肉,也不留下来给余家添堵,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好不容易把人都送走了,余老娘气势汹汹就往余丰年屋里去,“苏老幺!”
余丰年拦住她,“娘,尽欢真的醉了”。
“醉了就去洗冷水脸,马上就醒了”,余老娘叉腰骂道,“刚进门就不干活,以后还不得翻了天”。
说着,就进了屋子,将睡得迷迷糊糊地苏尽欢扯起来,“苏老幺,起来去洗碗!”
苏尽欢有起床气,她嘟囔地往床里挪。
余老娘哪容得她这样做,一把抓住她就往拉。
“娘”,余丰年有些生气了,上前制止住余老娘的行为。
苏尽欢醉意朦胧的半掀起眼皮,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好啊你,你有了媳妇忘了娘是不是”,余老娘朝余丰年吼了声,哭着往外走,“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余丰年觉得头疼。
苏尽欢迷茫着眨了眨眼,伸手扯住余丰年,往前靠在他肩上,再度闭眼睡去。
衣服刚刚被余老娘扯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天鹅颈。
余丰年呼吸乱了,转头将她的衣服拉好,把人放回床上,重新盖好被子。
听到关门声,原本睡着的苏尽欢睁开了眼,看来她得快点让余丰年带她搬出去了呢。
要不然,余老娘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总会逼到余丰年妥协。
她可不想天天下地干活,也不想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