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尘土飞扬,周围近一些的百姓被尘士呛了个正着,都一手捂着嘴,一手扇着飞扬起的尘土。
上京这时正干燥,有人如此一摔,地上的土得了机会,都跳着跃到空中。
“谁啊,要表演摔跤去专业的场地啊,在这里呛死人了,真是没教养。”
‘就是,不知道地上全是土吗,晦气死了,刚洗的衣服。”
“啊呀,真是的,我的头发。”百姓大声抱怨着,直到有人认出地上躺的人才渐渐清了声音。
一个商贩惊讶的指着地上大声哀嚎的锦衣男子道,“这不是那谁吗,躺地上干什么?”
躺在地上的正是在这一条街横行霸道多年的郑岩,仗着自己的爹是朝中命官,在街上抢东西,调戏少男少女,恶事做的多的都能写好几本书。
以前倒也有人惩治,但过一段时间就又成了那样,甚至郑岩出来之后更加变本加厉。
久而久之,这条街上的人都躲着了,尽量不招惹。
一旁的百姓嫌恶的附和,“对啊,难道地上有他掉的东西?”
“说不定嘞。”
百姓们都不再管被尘土呛到的事了,都幸灾乐祸的互相应和着,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起地上的郑岩。
被飞踹起来又狠狠落在地的郑岩扶着好像断了的腰背,气愤的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
“放肆,狗东西,知道本公子是谁吗,还不赶紧扶我起来。"少年抬起眼来,是个很清秀的面庞,但眉宇之间却被狠戾和蛮狠占据。郑岩咬着牙坐起,凶狠的怒骂。
但就是没有一个百姓有所动作。直到几个仆从打扮的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才手忙脚乱的将郑岩扶起,期间痛的郑岩呲牙咧嘴的拍打着他两旁的仆从。
“蠢货,不知道小心点吗,回去就把你杀了。”
“少爷恕罪,小的知错了。”两旁的仆从熟练的低头谢罪。
郑岩被扶着坐在一把椅子上,才瞪着眼寻找踹他的人。
没扫视一圈就找到了,愤怒的郑岩指着侧对面的堂溪礼大声呵斥,“去,把他给我按着跪在我眼前,老子今天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谁才是大爷。”
“是。”两个看起来像是练家子的仆从面无表情的走向堂溪礼。
然后,在距离堂溪礼一步的时候两人接连飞了出去,一左一右躺在了郑岩两旁。
周围的人包括郑岩错愕的看着没有丝毫动作的戴着幂篱的高大男子,这人内力真深厚,一下就把二人震飞了。
于是都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高声喝彩,就差喊一声“再来一个了”。
堂溪礼微微有些震惊,因为刚才那两个人是江灼踢出去的,虽然他知道刚才那两人没什么难解决的,但两个男子的重量在那儿放着。
一般的女子可踢不飞。
江灼自豪的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朝堂溪礼自信一笑,那小表情,就像一只得了好东西的小狸猫。
堂溪礼微微一笑,轻声道,“真厉害。”
听到夸奖,江灼更骄傲了,挺直了腰板,哼哼了几声。
仿佛在说:小瞧我了吧,我可厉害着来。
刚才江灼和堂溪礼正好看到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对有个总是往堂溪礼身上蹭的人有了注意。堂溪礼想着应该是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就没太过注意,但来自现代的江灼可对这种情况很熟悉。
于是就想给堂溪礼说,没想到她还没开口,就看到郑岩的手放在了堂溪礼挺翘的屁股上,然后下一秒,郑岩就飞了出去。
江灼着实是被震惊到了,老虎的屁股也敢摸,当真是胆大。
她当时创造堂溪礼这个角色时,就特地强调此人极其不喜欢别人碰他,而且和他的名字一样,特重礼。
这不,那郑岩这一次是直接触到了两个底线,他不飞谁飞。
震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江灼只能透过薄纱看到堂溪礼因为生气羞恼而通红的脸颊,以及都快皱到一起的眉毛。
被下了面子的郑岩面色铁青,气的手指都抖了起来。
“礼部尚书郑大人的家教就是如此?”清冷雅致的男音响起,蕴含着怒意和斥责。
堂堂礼部尚书教出来的家子竟是这般无礼蛮横,当真是贻笑大方。
在堂溪礼看来,这礼部尚书着实是名不副实。
眼看眼前的男子叫出了自己的来历,而且还不怕。郑岩一时有些惊慌,但随即一想,他爹可是两朝元老,就是当今圣上也得思索一番后再行之,眼前的男子只是看着唬人。
想明白之后的郑岩又恢复了嚣张,扬起嘴角,讥讽道,“还知道你爷爷我的来历呢,那还不赶紧过来给我磕头认罪,兴许我高兴了,能放你一马呢。”
郑岩说完,好像被自己逗笑了一样,低下头就大笑了起来。
郑宇民这段日子小心做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