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的耳朵就跟着热了起来。
“你在听吗？”
“嗯。”
“那你觉得怎么样？”
“蕊儿，我无权决定你的人生，即便我是你的丈夫，那也不代表你是我的附属品，是我可以决定生死自由的一个物品。”
“我也不是让你决定，就是，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那我想知道，你喜欢演戏吗？”
姜蕊转动了下眼球，刚要张口，顾青珏的手捏捏她的耳垂，“遵从你的内心”。
他太敏锐了，即便没有对视，还是可以一眼看穿她的想法。
沉默了许久，她终于开口，“应该是，喜欢的”。
把自己完全沉浸到角色中，感受着她的喜怒哀乐，展现她内心的脆弱或坚韧，说出那些她想对后来人说的话。
她的确很喜欢演戏。
“那我的意见也很明确，我希望你继续演戏。”
姜蕊忍不住睁开眼睛，坐起来，目光里都是坚定，“可是，我喜欢的事情很多，总得分个轻重缓急啊”。
“我喜欢演戏没错，可我也喜欢陪妈妈，喜欢每天给你送饭，为了演戏这件事放弃陪伴家人，我觉得并不划算。”
话音刚落，一双手托住她的脸，顾青珏俊朗的面容一下放大，他的眼睛有如长白山上的天池水，白茫茫的雪山环绕着的那汪湖水，澄澈见底。
他用鼻尖轻轻蹭她。
“蕊儿，你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不是朋友，不是家人，而是你自己。人生匆匆不过数十年，什么事情都把自己放在最后，实在太委屈自己了。”
姜蕊推开面前的这张俊脸，“可是你不也委屈了你自己吗？”
她看向他，四目相对，替他细细数着，“你那么厉害，顶尖医科大学高材生，跟着血液科知名教授，天赋努力人脉什么都不缺，可为了照顾我妈，放弃进修深造的机会，放弃顶尖导师的邀请，就窝在血液科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医生。”
姜蕊忽然哽咽，“你不委屈吗？”
女孩子就这么红着眼眶，固执地不肯眨眼。
顾青珏忽然就笑了，像是除夕夜漫天的烟花，万千璀璨星火一瞬绽放。
“丝毫不。”
“我就是这么胸无大志，只想做一个普通的血液科医生，住在协和边上，一家四口一日三餐，平凡日子流水一样，和你就这么往前走。”
“我很喜欢。”
他慢慢靠近她，一双眼睛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非常喜欢。”
比身体先靠上的，是他的薄唇，就这么沿着她的下颌，一点点往上。
他似乎很喜欢她的耳朵，从耳垂到耳尖，流连婉转。
“喜欢至极。”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蛊惑地说着自己的喜欢。
姜蕊感觉自己的耳朵着了火，一大堆劝他的话彻底忘光，人在顾青珏的引诱下，就这么躺下，又被折腾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