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回儿,广寒君身前就摆了十几种不同的花卉,林玉将破阵石给他,他摆了摆手然后又拿出了两块系着绳子的晶石套在头上,挡在眼睛前,长舒口气道:“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巽五……坎六……兑二……艮为山……这里三株……坎为水……这里……离位……五株……”
寒广君拿着花卉,在凭借衣服上那套阵法,在花园里爬来爬去,林玉看的心惊胆战,这货也太胆大了,虽然有阵法加身,但万一被看见了,就一定死无全尸,难道他就这么有自信?
林玉不知道的是,寒广君比他还要害怕,但现在除了冒险布阵,根本没有其他办法,他身上的隐匿之阵,若是离得近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借助花卉和距离勉强在赌而已。终于,当最后三株花卉插在地上的时候,寒广君松了口气,其中一个女剑修忽然站起身来,他面色一变,立刻抬手点在身前的百合之上,花朵摇曳,无形的剑气流转起来。
那女剑修疑惑地看着不远处,她刚才隐约看到有花朵在动,难道看错了?想到此间的重要性,她也不敢马虎,与那巡视之人对视了一眼,两人向着不远处的花丛走去。走到跟前,果然什么都没有,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回去佯装植花。
而在林玉的眼中,那两个仆人突然起身后,向前走了几步后,又了回去,接着又向前走了几步,又走回去,原地折返了几次,作出了一副查看的样子,便又重复之前的路线,蹲了下来,这让林玉啧啧称奇。
寒广君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到林玉身前,道:“没事了,现在只要你不冲过去砍她们,她们看不见也听不见。我说她们怎么不到百花阵里面来,看来许家人怕出内鬼,连她们这些看守百花园的剑修也根本不懂这里的阵法。不过,装就装吧,谁大半夜的植花,也不想想。”
寒广君戴着破阵石,拉着林玉走到亭子里低头看着桌上的棋局,“本来没什么头绪,刚才布阵的时候突然看明白了不少,这座亭子就是阵眼。十五……十六……二十五目……这么大一条龙,这白子还活个屁呀,一会儿都得让绞死……咦?不对,这两个假眼和这个大眼……”寒广君拿起白子落子,然后黑子跟上,然后又落白子,嘿嘿一笑,“和我棋圣下棋,还是你本人来吧,一个残局就别献丑了。要不是怕破阵影响太大,我屠了你这大龙,破了你这百花阵。走吧,林玉,这边。”
寒广君带着林玉向东走十三步,转身,后退五步,再向北走十一步,然后再次向东走二十九步,眼前场景突变,出现了一堵墙壁,“这里的格局本身其实就是一座阵法,虽然不太高明,但最容易忽略,走到第二层,北向东转,东向南转,南向西转,西向北转,才能从别的院子进入第三层,否则,只会提前暴露。顺着墙壁走到墙角,后面是正阳院,也是第三层院子,这次要尤为小心,一步也不能错。”
两人爬上墙,整个院子空无一物,只坐着一个老者,老者脚下有一个大大的“许”字占据了整个院子,别说人,连房子剑兽阵法都没有。两人看了一眼,匆匆落下,寒广君挠了挠头道:“完蛋了,上一次我从西面进去,跑路的时候从东面出来,本想着这次也从东面进去,西面出,没想到这许家这么狠,直接把东面所有的阵法都撤了,只留下这么个老头看守,这怎么弄。”
“我看不是东面这样,最后的三层应该都换人了。怎么办,你能应付这老头吗?反正我是应付不了。”
林玉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他刚才匆忙瞥了一眼,这老土气势十足,就算不是三十级也差不多,寒广君不过二十级怎么可能打得过这老头,看来这场行动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打肯定是打不过,但拖一会儿还是可以的。只要过了第三层,地黄院里面反而没有阵法了,林玉,按照我之前说的行动,能不能偷出龙珠就看你的了。能偷的出来,我感激不尽,偷不出来,我也会兑现承诺,要是有什么事你没有把握,也可以立即走,用我给你的东西,直接跳到镇子外面。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脱身。”
寒广君伸手将耳边的头发一把抓起扔到背后,伸出大拇指擦了擦鼻子,撸起袖子道:“现在我就去会会这老头,看看这老家伙的骨头有多硬。”
两人翻过墙头落在院子里,那闭目养神的老者依旧未曾睁眼,只是淡然道:“能够来到这里,也算有些本事,方才上来又下去,老夫以为两位打了退堂鼓,看来是要拼命了。不管你们是何目的,年纪轻轻,将来尚有大好未来,莫要在这里铤而走险,修为不易,就此离去吧。”
“老头,还没打过,你怎么知道你就能赢。我手段多着呢,别倚老卖老,万一阴打你个人仰马翻,小心下不来台。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何必和我动手,听我一句奉劝,赶回家去吧,我可不想欺负老头啊。”
寒广君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老头的挑衅,立刻回以颜色,口上不服,动作也不慢,抬起袖子猛地一甩,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向着四面飞去,那老头突然睁眼,身前多了一把竹剑,快若闪电地挥出数下,一道道剑气在院中闪过,不偏不倚,正巧将寒广君飞出的石头全部斩碎。然后收刀置于身前,继续闭目,“又不是你这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