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我刚才好像看见你那花园里有血迹,是不是不小心受伤了,没事吧。”林玉寻找话题,想要和这位神秘的女子拉进关系,其实从这女子没有第一时间杀他的时候开始,他就看的很清楚,这女子心地不错,涉世未深,不像那些依仗实力高强肆意妄为之辈,动辄杀人,否则他们早就血染当场了。
“没什么,昨天有两人杀了我的剑兽朋友,我实在没忍住,就把他们斩了,埋进了花园做花肥。”
薛清涟满不在乎地道,说完又对林玉友好地笑了笑,林玉面色一僵,看向寒广君,寒广君点了点头道:“是真的,浩然剑宗的两个弟子死相极惨,一个被割掉了脑袋,一个被斩成了两半,是我跟着一起埋的,埋的时候那叫一个鲜血淋漓,太吓人了,我连前天的夜饭都吐了。”
周紫玉瞪了寒广君一眼,急忙解释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死的很美,一剑封喉,连血迹都没有。”
林玉越听越害怕了,敢这么杀浩然剑宗的人,这薛姑娘到底什么来头,看看这四周的剑兽,不说别的,这群家伙加起来,足以对付一个二流的门派了吧,寒广君能够独自应付两只三十多级七品虚兽,放在整个东洲都是最顶尖的。可他却在这女子手中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她又该有多强。
“薛姑娘,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放我们一马,我明明冒犯了你,而且还出言不逊。还有就是为什么要拿出那么多的好东西。麒麟和周紫玉说你是表示歉意,真的是这样吗。”
林玉眨了眨眼睛,寒广君也悄悄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周紫玉和麒麟都是微微一楞,薛清涟浅浅一笑,道:“知道瞒不过你,告诉你也没什么。几十年前,乱兽宗的事情都有所了解吗?”
林玉点头道:“听说过,据说是门内一只强大的剑兽进阶时性情大变,血祭了整个宗门,为祸一方,后来云渺剑宗派出高手,将其斩杀。”
“我就是那个剑兽。”
众人皆是一惊,林玉瞪大眼睛,失声道:“什么?你说你……那你什么修为,天啊,剑兽化人?你什么修为,剑帝?”
“当然不是,只是曾经吃过一株化形草罢了,这种灵草极为罕见,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只是能够提前化形而已。你说的乱兽宗的事不过是谣传罢了,当年我的确是乱兽宗内最强的剑兽,但可惜,当时的宗主一心想要称霸东洲,我进阶困难,他以剑印下令,令我将大量剑兽杀戮吸收,我……我虽然当时不能说话,但已经有了灵性,与那些剑兽朝夕相伴,甚至还一起修行,自然也有感情,加上进阶时痛苦异常,一时接受不了,就控制不住想要杀了他,和他同归于尽。”
“我当时品阶很高,而我又是擅长驱使毒物产生迷幻的剑兽,所以我暴走的时候影响了许多剑兽,那些剑兽变得和我一样疯狂,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乱兽宗已经再无活人了。后来云渺剑宗派出高手围剿我,我重伤垂死,那位宗主亲自补上了最后一击,看着威力十足,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力量。事后他来找我,我以为他不过是想避开宗门独吞我这一身血肉,我已经做好了被大卸八块的准备,可他却说,我不该死,只要答应他一件事,就让我活下去。”
薛清涟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知道是什么条件吗,林玉少宗主。”
就连她身上的隐秘林玉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师父云乾宗对她说了什么,但她这么问自己,林玉不禁蹙眉道:“难道和我有关?”
“他要我做你的护道人,但我当时一心求死,对于能不能活下去毫不在意。当即拒绝了,他看出我求死,也并没有取我性命,说这件事可以作罢,说什么修行不易,少些杀戮。说完便离去了,可笑,一个人类,竟然对一个剑兽说修行不易。后来我在乱兽山里无意中吃了一棵化形草,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往日的辛秘让所有人都有些沉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薛清涟的脸色有些低沉,她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从林玉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她忽然转过头,微笑着撩起额头,额头上有一道蛇形剑印,“乱兽山的剑印,虽然不会因为主人死亡剥夺我的性命,但修为至此为止,停滞不前,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有没有什么办法抹去呢?”周紫玉问道。
薛清涟摇了摇头,“就这样留着吧,留着很好。”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没有对错可言。修行嘛,谁能想到会发生什么,我当年还误伤过二师姐,差点把她的手臂砍下来,吓得我好久都没有握剑,还是二师姐鼓励的我。她说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是她太不小心小瞧了我,修行艰难,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行走,无论犯了什么过错责任都只在自己身上。额……我是说,假若我的烈焰金刚因为进阶性情大变杀了我,那也只能怪我处理的不好,总不能怪烈焰金刚,怪它忍受不了进阶的痛苦吧。”
“你想安慰我?毛头小子,你就算说再多好话,我也不会为你护道的。”薛清涟露出一抹微笑,故意挑衅林玉,林玉当即有些恼火,“谁稀罕你护道了,我林玉自己的路自己走,泥坑也好,刀山火海也好,疼了我忍着,痛了我也忍着,用不着别人。再说你头顶的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