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青很少生病,这一病就来势汹汹,午后被灌了药就开始发高热,整个人都烧的通红,后面还出现惊厥抽搐。
可把一干人吓坏了,按照王太医说的法子不停的擦身散热,一直折腾到半夜温度才降下来。
寒气发出来退了热,李空青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疼,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嗓子也火干火燎的疼,难受极了。
“水。”
胤禛一直守着李空青,听到这沙哑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忙将人扶起来,眼眶红红的颜枝忙不迭的将备着的温水端来。
李空青就着颜枝的手连灌了两碗温白开,人也跟着清醒过来,想起昏过去之前隐约听到胤禛回来了,不由得朝身旁的人看去。
胤禛浑身透着冷漠的气息,眉眼间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李空青看着笑了笑,示意颜枝去休息,拉着四阿哥爷小声撒娇。
“妾好疼,爷抱抱我好不好。”
“活该!”
四阿哥爷嘴上虽然冷冷的说着活该,身体却很诚实的脱掉衣服钻进被窝小心翼翼的将人抱着。
少年身子骨渐渐长成,怀抱宽厚而温暖,李空青依偎在胤禛怀里,唇畔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胤禛看着李空青苍白的脸色跟烧的起了一层皮的唇瓣,眼眶一红,哽咽着开口。
“我们什么都不管了好不好,不管那老什子差事爵位,我们什么都不要了,也不用去受那些憋屈气,就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
天知道他看着李空青浑身僵硬人事不省的倒在自己怀里,他有多害怕!
听着这话,李空青在胤禛怀里蹭了蹭,笑着开口调侃。
“开开心心过个十来年,然后到处求爷爷告姥姥托人情,给儿子谋差事娶媳妇,给女儿讨嫁妆?”
“哼,爷都这么难过了,你还有心情想十几年后的事情!”
见四阿哥爷又傲娇上了,李空青转了个身正对着四阿哥爷,伸手摸了摸四阿哥爷俊俏的脸。
“爷勤学苦读这么多年,满腔壮志这才开始,哪能就这么放弃了。”
李空青说着试探着问道:“费扬古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联姻联两姓之好,一般来说老丈人即便看女婿不顺眼,但该搭手的时候应该不会推辞才是。
胤禛盯着李空青肿的跟萝卜似的指头沉默半响,敛眸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
“费扬古有一嫡幼女今年选秀也留了牌子,乌拉那拉家盯着太子,想拉着我一起入太子的阵营,费扬古近来多有施压,想让我服软低头,为太子办事,供着他女儿.......”
储君储君,君字前面可还有个储字,主子爷正是年富力强之际,拖着他们入太子的阵营,这是逼着他们一家子把脑袋往裤腰带上栓呀。
李空青眸光骤冷,敛眸沉思半响,跟胤禛分析道。
“爷掌满军正红旗乃主子爷的意思,费扬古识趣帮爷固然事半功倍,他既不识趣.......主家公子被家主授意掌自家事务又何须去看一个管事的脸色,爷这样.......”
李空青凑到胤禛耳边小声耳语一番。
胤禛听完沉思了一会儿,有些心虚的看向李空青。
“爷今儿把福晋身边的人都打了!”
李空青:(⊙o⊙)
李空青的主意就是胤禛跟主子爷通个气儿,做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表面不干事,暗中查清正红旗的关系网,在做费扬古傀儡的时候,伺机重新提拔正红旗的各个牛户,全面换水将正红旗完全掌控在手。
这事有主子爷的支持,胤禛再小心谋划成事的可能性无疑很大。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胤禛把福晋身边的人都打了,怎么把四阿哥爷被逼到破罐子破摔的消息合理又快速的传达到费扬古手中。
“.......这事儿倒也不难办!”
李空青稍加思索了一番便揽下了这事。
说干就干,李空青叫来年枝耳语一番,将事情吩咐好,便拉着四阿哥爷睡觉。
四皇子所发生的事情,宫里的人消息灵通的肯定当晚就能知道,但要传到宫外还要些时候。
翌日早朝结束,四阿哥爷便直奔康熙帝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告状。
康熙帝看着胤禛那是气不打一出来,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四皇子爷长本事了,宠妾灭妻到对福晋出手,之前怎么跟朕保证的?”
“儿子要不能现在就把她给打服,回头她就能骑到我头上来了!”
四阿哥爷对康熙帝的怒气丝毫不以为意,回怼了一句,不等康熙帝叫起,便自顾自来到康熙帝身边席地坐下,然后就是一通委屈巴巴的抱怨。
“皇阿玛,您给儿子选福晋的时候就不能用点心么,整个一又蠢又嚣张的毒妇,带来的陪嫁侍女新婚夜都能对儿子动手动脚,我好心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