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千雪沉默不语,如果言还能够回来,那么她也会努力去争取,可若是到婚姻开始的时候言还未归来,那她也别无选择,只能嫁入炽神之殿,因为家命关天。
身处于这个乱世之中,每个人都会身不由己,就像曾经的言一样,即使那般的冷面冷语,也依旧没有动手杀掉自己,这说明言的内心温厚善良。
虽然言表面看起来不怎么平易近人,但是她明白,这一定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在杀手界的那些顶级杀手基本都是两面三刀,亲离众判之人。
见彦千雪低眉垂目,北宫南冥也不再多说,转身打算就此离开,话音淡沉道:“还是以前那句话,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别再让我弟伤心,炽神之殿欠我家族的债早晚要还!”
语罢,他迈出脚步,紫丽的双眸中露出了一抹寒芒。
“如果言愿意回想起曾经的一切,我会永远坚守这份情感,因为我真的爱他。”彦千雪的声音尾随而至,充满着坚贞的语韵。
北宫南冥的唇角俄而间划过一道亮眼的弧度,双手揣入裤袋,悠扬出声道:“巧了,我弟身上最金光闪闪之处就是坚持,从小到大亦是如此。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履行,你就耐心等待吧。”
语毕,他同玥臻一同离开,只是刚走到亭道转角处,玥臻就满脸冷厉的揪住了北宫南冥的耳朵,即刻便传出了一阵痛呼嚎叫音。
彦千雪抬头仰望青天,过往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仿佛很近,却又遥远,那种痛定死痛的感觉让她的内心已有些麻木。
“坚持吗,可是人总会改变,即便是冷漠寡情的言也是如此吧。”她喃喃低语,像是在跟天空对白,亦或是对眼前的荷塘秀景诉说。
……
天秘之境的洞窖内……
宽阔的洞窖飘荡着薄薄的霜白寒气,像是流水在空中流淌,夹带着侵肤刺骨之意。
正由这些入骨的寒气笼袭四方,令得这四周的石壁和地面上都有些潮湿,而那时而从洞窖顶部滴落的极寒液滴就像是一根根细针般穿肌刺骨,让周围的人坐立难安。
炎易的嘴中哈出了一大团的热气,烦躁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竟然还能感受到这股寒气,真是活见鬼了!”说着,他便催动体内的玄力,一团通红的火焰在他的体外爆燃而起,烘烤着周旁,驱逐着寒气。
周围的人见状都渐渐的朝炎易靠拢,全身冷得颤栗不断。
经过长时间的赶路,这群手下几乎已经精疲力尽,此刻根本没有抵抗这股寒气的能力,有几个修为较低的人已经被冻得全身发紫,躺在地上生死由命。
即便是炎家中的天才少爷炎易此刻多少也有些乏力,但考虑到这一路消耗了太多的体内,还是必须要停下脚步来稍作休整,谁知这一停就倒了一大片人马,还是一些人在半路掉队,生死未卜。
“少爷,你还是休息片刻,我可以用玄力凝聚一片屏障,抵御这些寒气不成问题。”桐走到炎易的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忠耿道。
炎易听后长吐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从小就开始浸泡仙药,且一直延续至今,肉身早已坚韧十足,可以说是脱胎换骨,玄力浑厚。只是没想到这股诡异的寒气面前,却显得有些不太刚强,看来是我的火候还不够啊!”
桐调动体内的玄力,浑沉的玄力似浪潮般激荡开来,而后由下至少上的向上包裹,形成了一个半球之状。
周围的人纷纷拥进这片屏障内,那种冻手冻脚,冰凉彻骨的感觉即刻便有所缓解。
凌天正坐靠在一块凉石上,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处在屏障的边缘,只有两双脚没入了屏障内,一颗其余的部位都在这屏障之外。
风刀霜剑的寒气萦绕在他身体四周,如同一层薄雾般难以消散。
一滴晶莹的水珠如同一个细小而透亮的玻璃弹般从洞窖的顶部坠落,调皮地跳在了他那英挺俊俏的鼻尖上,溅散出一片烂漫的水花。
渗入肌肤的凉意让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后他眉头微皱,双眼缓缓的张开了一条细缝。
“喂,你说少爷让我们这么多人看守一个要死不活的人,会不会太兴师动众,小题大做了啊!”在凌天前方的屏障内拥挤着一大群全副武装的人,其中就传出了闲碎的声音。
“你懂什么?这个身受重伤的人可是吞掉了少爷堪比史诗级别的魂源!这宝贝可不是我们这些平庸卑贱之人能触及的。”其中一人甚有自知之明,一副可望而不求的模样道。
“是啊,如果我们少爷获得了这个魂源并成功吸取,那祥云之巅的前几名定是稳拿无疑。只是这身受重伤的这人终究难逃一死,我方才还听到桐说这人的死期就在他醒来之后,不过也是他咎由自取。”又一人加入闲聊之中,寓意深厚道。
……
凌天将一行人的话语都听晓于心,他睁开双眼看着全身上下都裹满了纱布,一阵阵令他头皮发麻的疼痛疯狂的刺激着他的神经,简直痛不欲生。
幸亏此刻前方的人没将注意力放在凌天的身上,凌天强忍着痛意,紧咬牙更,默不吭声。
回想起陷入昏睡前的画面,再结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