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锁之上,凌天的剑眉星目中遍含冷瑞。他静静的看着雷辰,神色尽显森寒,像是在看死人一般,喧涌的风浪卷起他的长衣,飘摇招展,风貌动人。
雷辰站在铁锁上,口中不停的喘息着,脸颊上滑落了豆大的汗珠,目光之中留有悸动。他见凌天的眼神冷漠无情,便强行吞了一口气,一脸慎重。
空中的电龙还在徘徊游动,一浮一落间尽显吞山之势,让周围的一群修炼者接连避而远之,毕竟谁也不想主动摊上麻烦。
最初跃上铁锁的人已经遥遥领先,近乎抵达整段铁锁的一大半距离。凌天也深知这一点,因为他和这几人耽搁了太多的时间。
他将右手中蓝芒烁烁的长剑利索的插入了剑鞘中,果断的转身蹬腿掠出,大步流星的朝前方赶去。
对于此人,他并不想赶尽杀绝,更何况刚才的两人称此人为少主,想必是一个拥有深厚背景的贵族子弟,其身旁肯定不会只有两个玄皇修为的人充当护卫。
若是将此人击杀,此人的护卫也好、家族也罢,都不会善罢甘休,他没必要自找麻烦。
话虽如此,但如果此人仍旧还不知好歹的追杀刁难他的话,那他也不会再优柔寡断、手下留情了。
天空之中的电龙随后消散,化为漫天的金星荧点,洒落一空。
雷辰望着凌天远去的背影,呼吸显得格外的粗重。不知为何,他感觉此人透发出的杀意十分恐怖,像是一个制造了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之象的冷血杀手。
在他惊魂未定之时,一股陷入狂乱的劲风陡然扑打在他的身后,紧接而来的便是一股云吞席卷的玄力,沉沉的压力令人倍感震撼,像是面临着神佛巨像。
“嗖……”
破空之音回荡天间,一道洪大的橙光似一把长箭般裂空穿梭。
在这道疾飞的橙光中,数不胜数的橙色光柱四处绽射而开,如同天女散花般宏大而盛艳。
在空中飞行的一部分人被这成百上千的光柱打中,身体立马千疮百孔,血如雨洒。
“啊!……”
一道道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悲鸣令人头皮发麻、怛然失色,前方飞行的人见身后传来的惨状,哪里还有心思去争夺宝物,连忙飞速的避闪而开。
正打得火热的一些人也不再继续缠斗,而是为了保全性命四散开来,一条痛畅的道路旋即在前方空出。
另外有一部分人打算硬抗,身体前忽而间显现出一道结实的屏障。
当万丈流光猛击在这些人的屏障上,洞穿山河的力量浩烈无匹,于刹那之际击破了这些人的屏障。
密密匝匝的流光似倾盆大雨般冲刷了这些人的身体,只在空中留下了满天的腥红,场面怵目惊心,像是傍晚的红霞。
众人仓惶避之,这道橙光通畅无阻的贯空飞射,犹如星飞电驰,速度令人望尘不及。
这些流光还殃及到了在铁锁上奔跑的人,由于那道橙光速度太快,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冲到了靠前的地方,所以那些处在铁锁后方的人都难免要遭殃。
在凌天前方不远处的一人因避之不及而当场撕裂,连一道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四分五裂,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他目光闪动,调用魂源的力量,暗紫的气体自其双腿溢出,似藤蔓一般缠绕在他双腿上。
几道裂山凿石的橙色光柱相伴而来,似凌空坠击的导弹般朝凌天招呼过去。
凌天心念一动,身形变得影影绰绰,鬼魅十分,像是一条拖着幻影的猎豹般掠闪直出,风驰电逝,直接避开了一道汹涌光柱。
双脚刚落在铁锁上,他猛的纵身上跃,如同鱼跃龙门般在空中回旋身体,几道光柱顿时从他的身下夺风穿过。在他即将落向铁锁时,成群结队的光柱蜂拥而来,相互之间紧紧相挨,密不透蚊。
凌天思绪飞转,急骤之间动用狱炎,同时伸出右手。
“嗖……”
一条狱炎腾腾的绳锁骤然从他的手中飞出,牢牢的缠在了黝黑的铁锁上。
他荡身而下,借着狱炎绳锁的势力从铁锁下方晃荡而去,就像是荡秋千一般在空中划着月弧。
淋淋的光柱从凌天方才的那一片区域扫荡而过,犹如风卷残云,气贯长虹。
顺着晃荡的势力,凌天从铁锁下方乘风直上,在离铁锁还有一点距离时,一道光柱精准的将狱炎绳锁割断,让凌天身体稍许失去了一点平衡,但并无大碍,因为他离铁锁的距离还算比较靠近。
一条狱炎绳锁从他左手中延伸出,捆绑在他头顶斜上方的铁锁上,随后他身体轻微一荡,一个飘逸标准的后空翻便重新回到了铁锁之上。
光柱的攻势终于变弱了下来,前方的铁锁上沾满了汩汩血液,本来漆黑一片的铁锁现在已是红艳如瑰,一滴滴鲜艳的血液在铁锁的下方滴淌直下,仿佛是一个大型屠杀现场。
空气之中流动着刺鼻的血腥味,悲寂的眼前像是人间炼狱和酷刑之地,惨绝人寰,悲催至极。
凌天璀银的发丝上下起伏着,形如波纹,清秀的脸上淡漠如常。这些人死得太过于凄惨,看来正如公沫沫所说会血流四方。
那道似流星一般飞驰的橙光很快便来到了最